,按說他與易仕源沒有交情,可他聽見易仕源的名字時卻有些惱意。”
不是恨,而是惱。
楚昱傑與易仕源之間,肯定還有些別的聯絡。
依賈禎的說法,易仕源亦或是柳言翰是詩詞原作的知情人,照楚昱傑的反應看,那人應是易仕源了。
詩作是楚昱傑給易仕源過目了,那他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能讓楚昱傑三緘其口,詩作極有可能是楚昱緲給了易仕源。
“易仕源與段立鈞交好,按說沒有害他性命的理由,”謝箏擰眉,想了想,又道,“莫非真是段立鈞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拿刀的歹人,平白奪了他的性命?”
陸毓衍道:“未必。”
謝箏不解,等著陸毓衍解釋。
陸毓衍還沒來得及開口,松煙小跑著過來,道:“爺,林駙馬、蘇公子、秦公子來了。”
林駙馬和蘇公子,謝箏都知道身份,那位秦公子……
她一時三刻想不起來。
陸毓衍往前頭大堂去,一面走,一面與謝箏道:“秦駿是林駙馬的外家表弟,經常與段立鈞一道吃酒。”
第五十九章 雨勢
駙馬爺到了衙門裡,楊府尹沒有耽擱,整理了官帽衣襬,匆匆相迎。
林駙馬站在大堂外,四周看了幾眼,對拱手行禮的楊府尹道:“說起來,我還是頭一回到衙門裡來,連這大案、驚堂木看得都新鮮。”
楊府尹口稱惶恐,不住陪笑,背過身去抹了額頭上的薄汗。
他暗暗想,林駙馬當真是開玩笑哩,駙馬爺踏踏實實做他的皇親國戚,好端端的做什麼到衙門裡來?
叫順天府衙門盯上了,那可是要倒黴的。
不僅是駙馬爺倒黴,連他這個府尹都倒黴。
包青天敢斬陳世美,他膽兒小,還是不願意沾上這些“權貴”的,
林駙馬也就是隨口一說,剛要提段立鈞的案子,轉頭見陸毓衍過來,他笑著頷首示意。
陸毓衍上前行禮。
謝箏落後幾步,與松煙一道福身問安。
她前回在茶樓外遇見過林駙馬一回,即便不是謝箏這般記憶出眾之人,也能記得住風姿卓卓、笑容溫和的駙馬爺的模樣。
她又打量了秦駿一眼。
秦駿弱冠年紀,亦是一雙桃花眼。
若說陸毓衍的眼睛是給他的清冷氣質添了幾分暖意,那秦駿的這雙眼睛,使他越發風流,視線滑過來的時候,甚至帶了些許輕佻之感。
謝箏不喜歡這種感覺,秦駿若有似無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讓她覺得後背發麻。
“駙馬爺怎麼過來了?”陸毓衍腳步微微一動,問道。
“我聽說立鈞出了事,就來看看。”林駙馬的聲音裡透著惋惜。
謝箏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不禁鬆了一口氣。
陸毓衍剛才那小小的一步,拉進了與駙馬爺的距離,也攔在了她與秦駿之間,那獵鷹盯兔子一般的壓迫感頓時消散,謝箏舒坦多了。
兇案未破,哪怕是林駙馬問起,都不能仔細說一番經過。
陸毓衍只簡單說了段立鈞被人發現的過程,旁的並不多言。
林駙馬是通透人,自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唏噓幾句之後,與秦駿一道走了。
楊府尹送走了這一尊佛,總算安心了,低聲問蘇潤卿道:“五殿下那兒……”
“殿下進宮去了,”蘇潤卿抿唇,道,“放榜前出了這麼樁命案,聖上跟前不好交代。”
楊府尹恨不得鞠一把老淚。
這事兒能怪他嗎?
他就差天天燒香拜佛,求著京畿一帶太太平平、安安穩穩了,好不容易把羅婦人的案子結了,轉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