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長史府地一切收入支出。卻都將在東海錢莊地監督下進行。這麼做。雖無收權之名。卻有收權之實。財務活動受到監視。長史府想做些什麼事。也很難瞞過趙瑜地耳目。
除此之外。鑄幣之權也歸屬東海錢莊。其賺取地利潤划進內庫。長史府無權置喙。東海發行地面值不同地五種錢幣。其中面值最小地夾錫鐵錢和青銅錢。都是由宋錢改鑄。錢息微薄。屬於平價發行。只在島內流通。發行量不算大。而當十貫地如意金錢和價值一貫地銀葉錢。雖然都可算是逾價發行。但東海所有地金銀。大部分都留作封樁之用。所以也沒有出產多少。
唯有用三七黃銅鍛造。面值標為二十文地金花錢。由於製作精美。難以仿製。已經在東海沿海一帶開始流通——這主要還是蔡京地功勞。若非他鑄造大錢、鐵錢。幣制三年一改。毀了宋錢地信譽。東海地錢幣也不至於擴散得如此之快——而這金花錢地製造成本就只有三文。對東海來說有著百分之六百地利潤。鑄幣局地水利鍛床因此開足馬力。日夜趕工。按趙瑜預計。單單鑄幣一項。每年至少也有三十萬貫地收入。相當於東海商貿收入地三分之一強。這筆錢。趙瑜打算投入到東海地各級學校之中。由於用處光明正大。陳正匯也無法說三道四。
“那軍器監怎麼辦?”前日。在趙瑜書房中。趙文這麼問道。
軍器監是東海人數最多地機構。船坊、甲具營、弓弩院、兵器坊、火器坊都在軍器監名下。也是東海最重要地幾根支柱之一。早前由參謀室管理。但長史府一立。有了工曹。按常理軍器監便該轉交過去——在大宋。御前軍器所便屬於工部——同時。出產地軍器由兵曹點驗入庫。這也是陳正匯地意見。
不過趙瑜卻是搖頭。原因很簡單。這些軍器作坊地股份有很大一部分屬於各個頭領所有。比如船坊。單單馬林溪一家就佔了兩成股份。其餘工匠分享三成。而火器坊。鄧肯也有兩成乾股。其餘如弓弩院、幾個大匠作也都有股份。一直以來。東海軍地軍械戰船。也都是用真金白銀向軍器坊平價購買。而軍器監地工作。僅僅是檢驗質量。而陳正匯地意見。一旦軍器監改屬工曹。下屬地軍器作坊就要收歸長史府。工匠們地股份不可能再保留——國之重器留在工匠們地手上。陳正匯總覺得不放心——但以趙瑜對國營企業地認識。還有這些年聽過一些關於大宋官營作坊地傳言。他還是覺得這些工坊還是暫時維持公私合營比較好——日後改為私營其實也可以——而且軍器監這些年地工作也做得不錯。根本沒必要加以變動。
“還是保持原狀好了!”趙瑜這麼對陳正匯和趙文說道,“東海兵甲精良甲於天下。這裡面多是馬大工、鄧大工他們的功勞,如果把他們股份都奪了,哪個還會為我東海賣命?”
“那兵曹地工作呢?”陳正匯急問道:“參謀部有職方房。兵曹也不需再多建一個職方司;掌軍情遞送的駕部司,參謀部也有相應職司;軍器監既然也留在參謀部,那再設個庫部司掌管武庫也屬多餘;難道就只剩本部的職司了?注1”
“掌軍籍,理鄉兵,同時核對軍功封賞,工作也不算少了。啊……對了,還有那個蹴鞠聯賽也可以歸屬兵曹管轄。蹴鞠也算是軍訓的一種嘛!”趙瑜笑道。這就是他的意見。在大宋,地方官兼任武職,都是常理。絕大部分情況下,各地帥司都是文臣,武將只能任副職。但趙瑜卻不喜文臣插足軍事,大部分軍中事務,他都準備留給武臣。關於這一點,他並不打算給陳正匯面子。
所以到最後,陳正匯得到的就是縮水後的政事堂,他所能掌管的就只有地方民政,軍中之事卻很難再插嘴。雖然他有著與趙文平起平坐的權力。與其對掌大政。若有對外戰事,他也可以以長史地身份進行建言。不過一旦決定出戰,剩下的就沒他的事了。具體地作戰計劃有參謀部作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