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峋看到兩人親密的舉動很扎眼,什麼話也沒說,笑了笑,轉身開啟對面房間的門,他之前住在肖楚楚和覃慕峋的隔壁,退房之後已經有其他的客人入住,重新開的房間就在他們的對面。
“楚楚,晚上我有點兒事會回來得比較晚,晚餐讓覃慕峋陪你吃,你們可以去附近走一走。”魏銘彧一邊說一邊拿起羊毛大衣穿上身。
肖楚楚搖搖頭:“算了,不麻煩覃律師,我一個人吃飯就行,不用他陪,這麼冷的天,我不想出去逛,就待在房間裡看電視。”
“我怕你悶壞了,沒關係,讓覃慕峋陪你,我相信你們。”魏銘彧捧著肖楚楚的臉,在她的額上吻了吻:“你和他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如果你繼續扭扭捏捏,我會以為你和覃慕峋餘情未了。”
“別開玩笑了,什麼餘情不餘情的……”
“你對他還有感覺嗎?”魏銘彧專注的看著肖楚楚的眼睛,不給她躲閃的幾乎,更不准她撒謊。
肖楚楚硬著頭皮迎上魏銘彧的目光,怯怯的開口:“我說沒有你相信嗎?”
“不相信!”他不是瞎子,看得出她對覃慕峋仍然有感覺,但他有信心,很快便能讓肖楚楚忘記那段本就不該存在的感情。
“呵。”肖楚楚乾笑了一下,嬌嗔道:“那你還問我?”
“把事情攤開來說,說清楚,總比憋在心裡強,沒關係,我不會生氣,畢竟是我親手把你推給他,就算你心裡只有他,也是我咎由自取。”魏銘彧的指腹輕輕磨蹭肖楚楚的臉頰:“你的身和心,我至少得到一樣,我已經很滿足。”
人啊,就是這樣賤,當她的身心皆奉獻給他時,他視如草芥,不懂珍惜,歷經千辛萬苦才得到一樣,他就滿足得像擁有了全世界。
果然,太容易得到便不懂珍惜,失去已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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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銘彧離開之後肖楚楚在房間裡看了一下午的電視,快六點的時候接到前臺打來的電話。
“肖楚楚女士,魏銘彧先生請您到餐廳就餐。”
難道魏銘彧提前回來了?
肖楚楚也沒多想,換了衣服便下樓,到餐廳魏銘彧預定的包間裡卻只看到覃慕峋,她連忙退出去,給魏銘彧打電話,得知他還在工地,趕不回來,只有肖楚楚和覃慕峋共進晚餐。
不知道該怎麼說魏銘彧,大方得有些過頭了吧!
肖楚楚無聲的嘆了口氣走進包間,在覃慕峋的對面落座,十人大圓桌就覃慕峋和肖楚楚兩個人,顯得格外空曠。
兩人各懷心事,一直沉默到晚飯結束,只在回房間時道了聲:“晚安。”
大雪紛紛揚揚,不見停歇,路面形成厚厚的一層積雪。窗外的世界一片白茫茫,除了白色,什麼也看不清。
晚上十點,肖楚楚接到魏銘彧的電話,他喝醉了,一個人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在電話裡不斷的重複:“老婆,來接我吧,不要丟下我,好冷……”
“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接你?”肖楚楚心急如焚,這麼冷的天,萬一魏銘彧在路上睡著怎麼辦,相當的危險。
魏銘彧嘟嘟囔囔的說:“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剛才在哪裡喝的酒,出來走了多遠,往哪個方向走的?”肖楚楚心急如焚,一邊打電話一邊換衣服:“你千萬不能睡覺,一直和我說話知道嗎?”
“嗯,我不睡,等你來接我,好冷,路上已經沒有人了……”
“我馬上就過去。”
肖楚楚敲開覃慕峋房間的門,叫上他一起去接魏銘彧,覃慕峋二話不說,換上外套就跟她走。
不容易坐上計程車,魏銘彧剛剛把他喝酒的地方告訴肖楚楚,電話就斷了,再打過去,已處於關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