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老師來管理,兩間班上的專業教室,基本上都是一些找不到工作,或者已經找好了工作的同學們在自己搞畢業創作。
之前的娃娃頭,這半年來長長了不少,雖然一直在店面和公司混跡,學生氣息還是很濃,笑嘻嘻的走進教室,七八個女生要麼伏在工作臺上,要麼在人形模特身上剪裁搭配,順手摟住門邊的一個女生:“喲……我不在的日子,你可發福了哦……”氣得那女生直拿手裡的剪刀在她頭上咔嚓咔嚓的比劃。
有個女生倒是過來報信:“你家官人昨天來過,在你的課桌那邊磨嘰了好一陣,不知道幹嘛。”
孫琴嘿嘿笑:“只要不是放只癩蛤蟆在裡面嚇我就是……”
過去開啟上鎖的工作臺,一隻粉紅色的信封估計是順著抽屜縫放進來的。女生們倒是嬉笑著恭喜:“不錯嘛,你們都兩年多了,還有這種浪漫勁?”
孫琴得意:“那得看我找的什麼人。”
以前老幫孫琴處理巧克力的張夏鷗就好奇:“你們這是打算進墳墓了?”
孫琴做個憂傷點的樣子:“沒有辦法啊,這男人啊,死纏爛打的甩不掉,估計只有嫁給他了……”
開始被孫琴說胖的女生順手拿根布帶子挽她脖子上:“你就裝吧!再得瑟,小心老孃把你的舌頭都勒出來!”
女生瘋騰起來還是很熱鬧,極少數的兩個男生只好退避三舍。
張夏鷗有恆心:“好了好了,給我們看看信封裡面說什麼?”
孫琴警惕:“我們私家情話哪能隨便的給你們這些八婆看。”
有女生就奇怪:“你們兩口子是天天在一起吧?有什麼話自己不好說,還要寫信?”
幾個人一起噓她:“顧倩雲!你這幾年的大學是不是白讀了,浪漫!懂不懂?情調?!你不是有男人麼?”
顧倩雲表情悻悻:“嘿嘿,他能有這麼多心思?不是打遊戲就是做業務!”
孫琴拍拍她的肩膀:“唉……人比人,氣死人啊……你就自個到牆角默哀吧……”躲過人家狠狠的一記奪命追魂索,自己才春風滿面坐到工作臺前,撥拉著文具,慢條斯理的清理東西,等好一會,女生們都各自忙開,孫琴才偷偷的拆開有點鼓鼓囊囊的信封。
伍文定應該是隨便在自己辦公桌上抓了張白紙,折了個二指寬的雙層條,上面寫個伍文定,下面寫個孫琴,中間空著一溜洞,另一根紙條橫穿,上面寫著不少字,拉動橫穿紙條就可以在洞口露出來,組合出好多句話“伍文定想孫琴”“伍文定陪孫琴”“伍文定愛孫琴……”動詞不少,足有十來個。
孫琴看得認真,卻聽見背後咕唧一聲笑,嚇一跳,轉頭張夏鷗小聲:“我都看見了,別藏了,你家官人也真無聊,還玩這種幼兒園的把戲!”
孫琴得意的揚揚手裡的紙條:“情趣,你懂不懂!”
張夏鷗臉上糾結了好久:“有個事兒,你知道不?”
孫琴小心的把紙條收進信封,順口:“有事說事,無事退朝!”
張夏鷗再次壓低點聲音:“我聽說國慶節,那啥和那個姓陶的辦了婚禮?”
孫琴想想,點點頭:“嗯,我也去了!”
張夏鷗驚詫莫名:“怎麼回事?!”
孫琴輕描淡寫:“都嫁給他,就這麼回事。”
張夏鷗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嚇得差點跌到地上:“真……真的?”
孫琴點點頭:“真的,我們關係還挺好,挺不可思議吧?”
張夏鷗好像真的把訊息吞下去,使勁的在自己不算大的胸口上抹了幾下:“你……太超現實主義了。”
孫琴喜歡這個詞:“嗯,對啊,超現實主義,我喜歡,就是這個意思,還能有什麼比我這個生活更現實更有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