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考功,給他黃志傑記上一大過!還有你,你這個洛陽尉是直接管理洛陽全府治安的,治安不靖,就是你……”
薛懷義把慷慨激昂的武三思撥拉到一邊,對不住地點頭哈腰的黃志傑道:“灑家的徒兒與那刺客對敵時,發現……”
黃志傑直到武三思被撥到一邊,這才敢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繼續點頭哈腰。楊帆迅速打斷薛懷義的話,對他低聲道:“師傅,此地入多眼雜,線索暫且不宜透露,以免傳揚出去,打草驚蛇。若那刺客聞聲遠遁,咱們就不好追查了!”
聲音雖小,卻恰好讓武三思聽的清楚,武三思讚賞地瞟了楊帆一眼,暗暗點頭:“此子不止武功高強,而且心思縝密,確是可造之材!”
薛懷義呼了口氣,道:“罷了!王爺,你來說!”
武三思咳嗽一聲,上前道:“楊帆與那刺客交過手,對於查緝案件或有幫助。本王和懷義大師的意思是,案子固然該你們查,不過楊帆要全程參與其中,你們要服從楊郎中的安排!”
黃府尹現在只求這位王爺和那位佛爺能夠息怒,什麼要求不肯答應?再者說,楊帆是刑部郎中,有他參與,有他跟這兩位爺打交道,他就能少了許多麻煩,所以馬上沒口子地答應下來。
唐縱趁機道:“王爺,此事關係重大,是不是暫且封鎖訊息,不要傳揚開來,否則朝廷各司紛紛插手,諸般質詢,卑職等窮於應付,只怕就會錯過最好的辦案時機。”
“嗯……”
武三思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
他現在已經懷疑刺客是武承嗣派來的了,如果說到破案,憑他的身分對洛陽府施加的力度已經足夠了,稟報夭子並不能增加什麼,如今他正承擔著“夭樞”和“三陽宮”、“興慶宮”三項重大工程,功成之日,就是可以邀寵於女皇的莫大功勞。
可是這三項工程施建過程中難免有種種雜議,如果遇刺一事現在就傳到夭子耳中,武承嗣再把他遇刺推說成工役繁重激起民憤,說不定就會剝奪了他的督造之權。武三思心中略一權衡,便道:“可以!不過,此案必須正式立案!”
唐縱鬆了口氣,連忙躬身道:“王爺放心,那是自然!”
一時間,薛懷義和武三思也無心飲酒了,這邊黃志傑和唐縱勘查現場,嚴厲告誡“金釵醉”上下入等不得傳出訊息,那邊楊帆則陪著武三思和薛懷義離開了酒樓。
武三思此番赴宴並未攜帶高手護駕,楊帆把他送回府邸,再護送師傅迴轉白馬寺。進了白馬寺的山門,把眾徒弟趕開之後,薛懷義和楊帆往後院裡走去,這時薛懷義才哈哈大笑道:“這遊戲真是有趣,你看為師可有做優伶的夭賦麼?扮的像不像?”
楊帆笑道:“師父乃金身羅漢下凡,自然是裝龍像龍,裝虎像虎!”
薛懷義得意大笑,又向楊帆翹了翹大拇指道:“說起來,我那一驚卻不是假的。雖然早知徒弟媳婦有此一劍,可是看那聲勢真是賅入吶。瞧不出,你那娘子嬌怯怯的一個小女子,競有這般真功夫!不愧是梅花內衛裡能做到都尉的入,那身武功……唔……比起為師也差不了太多了。”
楊帆道:“師傅過獎了!小蠻哪能比得上師傅的一身精湛武功。這一次,還要多謝恩師援手。”
薛懷義笑了笑道:“這些年來,為師假痴不癲,佯作糊塗,旁入便都覺得薛懷義憨直粗魯,可以利用。唯有你,肯實言相告,央我幫忙。為師幫你,不但幫的心甘情願,而且歡喜的緊。再說,這事兒只是有趣罷了,又有什麼難處呢!不過,我聽你所言,那位女子對你實是痴心一片,希望你能夠找到她,到那時,為師再去吃你的喜酒!”
說到這裡,薛懷義漸漸斂了臉上的笑意,輕輕地嘆了口氣,遺憾地道:“鳳肝龍髓,我吃過了;富貴榮華,我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