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
劉惜悌是個雅盜,專偷大戶人家,而且偷東西也不是窮兇極惡,逮著什麼金珠玉寶都能拿多少是多少,不是入得了眼的寶貝他是懶得動手的,以他這般作為和高明的身手,一般來說還真很少落下把柄,何況他還有個身手不遜於他的堂弟劉尚飛相助。
可是,這個雅盜還有個毛病,喜歡偷香。在揚州作案的時候,他進了一位長史府中,巧巧的就闖進了一個美人兒的閨房,那美人兒薄衾半掩,露出兩條粉光緻緻的修長大腿,看得劉惜悌慾念大熾,竟爾採了這朵嬌花。
那美人兒是長史的一個小妾,吃了暗虧也不敢聲張,劉惜悌嚐了這美人滋味兒便有些念念不忘,過了兩日案子發了,又只聞長史家報說丟了東西,隻字未提這美人兒**的訊息,劉惜悌料她是愛惜名節不敢聲張,於是賊膽一漲,又去了長史家一趟。
這劉惜悌的長相也還一表人才,再加上那位揚州長史府上嬌妻寵妾不下數十人,雨露均霑之下,三五個月她也不曾得一次**,一來二去這偷與被偷的竟爾成了和姦。劉惜悌對這美人兒動了真情,什麼底細都跟她說了,不想後來事機敗露,這美人兒被主人一嚇,竹筒倒豆子,把她所掌握的情況都供了出去。
劉惜悌這一下連老巢都被人刨了,無奈之下這才和堂弟劉尚飛逃到北方,被近年來野心日益膨脹的武三思招攬入府。這兩位本就是偷雞摸狗的樑上君子,身手極其高明,靴底還加了特殊的東西,行走在溜光水滑的琉璃瓦上也是如履平地,竟爾被他們悄悄摸到了廬陵王的臥室上方。
二人蛇一般沿著房簷滑下去攀住亭柱,對視一眼,突然飛身撲向殿門。
“砰!”
殿門上了閂,小臂粗的門閂橫插在門上,竟被二人一腳踹斷,二人不等守在階下的侍衛反應。便飛身撲了進去。
“啊!”屏風後面傳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劉惜悌飛快地想:“廬陵這個老不羞,生死尚在兩可之間,居然還有女人侍寢!”
不料二人閃過屏風,便是一呆,室中燭火猶未熄滅,照見榻上只有一人,一個美麗得花兒一樣的少女,少女滿臉驚容,拉緊了薄衾遮住身子。只露出肩頭一痕白嫩的肌膚,肩窩淺坑誘人遐思。
薄衾薄得比一層被單也厚不到哪兒去,榻上別無他人,一覽無餘。
青巾蒙面、只餘雙目的劉惜悌驚道:“他換了房間!”
劉尚飛惡狠狠道:“宰了她!”
劉惜悌一把扯住他,急道:“尋正主兒去!如此美人。何忍下手!”
說著,劉惜悌扯了劉尚飛便走。
劉尚飛氣極敗壞地道:“大哥。你這貪花戀玉的性子。還沒吃夠虧麼?”一面說,兩人一面揮動兵器,與當面衝來的百騎侍衛們動起手來,院落中還有羽林衛計程車兵,也挺起刀槍殺來,二人且戰且走。逐房踢破房門入內搜查,只鬧得急飛狗跳。
廬陵王的臥房內,李裹兒拉著薄衾遮掩著身子,只道那兩個刺客要衝過來了。不想二人竟轉頭而去,不由也是一怔。高瑩、蘭益清和另外兩名女衛分別從柱後、帳後、樑上飛落,面面相覷。只要那劉惜悌再上前一步,便要進入四人合圍的伏擊圈,不想那二人竟然走了。
劉惜悌也沒想到今日這一命竟虧了他的憐花惜玉之心,可他兄弟二人雖然逃過了這一劫,這一路見房就闖,追在他們身後的侍衛也是越來越多。二人身手再高明,也架不住這麼多的侍衛攻擊,劉惜悌肩頭捱了一槍,劉尚飛屁股中了一腳,眼見再纏鬥下去就脫不了身了,二人只得躥上屋頂,藉助高來高去的本事甩脫追兵。
陳守義和李琦也是武三思招募的一雙高手,兩人原本是縱橫河北的獨行大盜,河北先後遭契丹、突厥的連番惡戰之後,肥羊實在不多了,二人只能南下討生活。路經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