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抹了一把眼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ldo;我是不是很沒用，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rdo;

&ldo;是挺沒用的。&rdo;方知否肯定不擅長安慰人，或者不屑做這種事情。看了一眼張硯硯，那哭紅的雙眼讓她一向淡漠的樣子，有了點微微的變化。

終於，她軟下了態度，&ldo;醫生說你身體本來不好，情緒又受了很大的波動，所以才留不下孩子……&rdo;

但是，方知否的話，張硯硯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她只是低下頭，看著那依舊平坦的肚子。

那裡，從頭到尾都那麼平坦，就好像那孩子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但是她知道，他曾經來過，那麼一點點，甚至，她都沒有看過他……

張硯硯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想到了過去還是什麼的，微微一笑，&ldo;以前，我怕生孩子，我不想要沉烈的孩子……我總是背著他吃藥……沉烈就說啊，他會做措施，說吃藥會讓我身體不好……那個時候，我不信，我知道自己月經不調，我也知道避孕藥會傷我身體……可是，我不相信沉烈……我不相信他……所以我總是背著他，悄悄的吃……吃了一年多……身體差了……沉烈給我熬藥……我也倒掉了……沉烈讓我起床鍛鍊身體……我也不聽……甚至……沉烈讓我去醫院檢查身體……我都沒去……現在想想，我真是一個不好的妻子，也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rdo;

對於張硯硯說了一大段，方知否沒有說話。

只是拿起勺子，舀起一口湯，送到了張硯硯的嘴邊。

&ldo;餓了，吃點東西。&rdo;

張硯硯搖搖頭：&ldo;我什麼都吃不下。&rdo;

&ldo;張硯硯，你在任性麼？&rdo;

張硯硯又是紅了眼，哽咽出聲：&ldo;我真的吃不下。&rdo;

&ldo;哼……&rdo;方知否又是冷笑一聲，&ldo;吃不下你也給我吃……如果你不想你這輩子都沒孩子的話！&rdo;

方知否話一出，張硯硯愣了愣，最後才是轉過頭來，輕輕的張開了嘴巴。

方知否如願的送進了湯，有些滿意的嘆息一聲。

張硯硯看了她一眼，忽然開口道：&ldo;知否，我現在才發現，你好殘忍。&rdo;

&ldo;殘忍？&rdo;似乎一點不好奇張硯硯這麼說她，方知否勾了勾嘴角，說道：&ldo;你是說這麼直接告訴你孩子掉了的事實麼？&rdo;

張硯硯不回答，只是喝下了一口湯。

方知否吹了吹，感覺那湯可以入喉了，才是說道：&ldo;有些東西，早晚都是痛，還不如早點知道，接受這個現實。&rdo;

&ldo;所以，你讓小蜜蜂去找張允……因為……你早就知道張允和那女人在更衣室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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