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牌。忽然想到,小劉說的那位該不會是索命閻王傅帥吧?
30
不用蓋志輝失眠琢磨了,沒幾天的工夫,落魄太子爺就駕到了。看看人家那氣派,一下車就晃得列隊迎接的大家睜不開眼睛。
小劉在蓋志輝的旁邊小聲嘟囔:“這位該不會因為貪汙在拘留所裡還呆上幾天了吧?
太子爺剛下車的時候沒戴帽子,好傢伙,那禿腦殼子24K鉑金的,鋥光發亮的。雖然部隊裡不準頭髮過耳,但就算是大頭兵也沒有剃光頭的啊!更何況是軍官了,梳個板寸就算是短的了。
太子爺不怒自威,一個禿瓢就把場面鎮下來了,於是從容地戴上軍帽,走到蓋志輝的旁邊時,目不斜視拐著正步就走過去了。
蓋志輝卻覺得自己手腳發麻。
媽的,真的是傅帥!自己那告密信老早就發出去了,以傅家的本事,肯定能壓下去。可是猴年馬月的才翻檢出來,這裡面肯定是傅帥弄的貓膩。
姓傅的下了血本殺到這不毛之地來,可見跟自己憋著多大的血海深仇。
站長倒是蠻欣賞傅帥了,先寒暄了幾句,然後問道:“你這頭髮哪個理髮師給剪的?下手也忒狠了吧?”
傅帥從容地笑道:“我物件給剪的,難看也得頂著。”
“哦……“站長立刻恍然大悟,”這麼剪挺好,三個月都不用理髮了,你女朋友挺會過日子啊!”
說完就拉著傅帥往營房走。其他人紛紛作鳥獸散。
蓋志輝走在戰友的後面步履沉重。看看,原來多好的頭髮啊,自己當初怎麼能忍心下剪子呢?
冤冤相報何時了,果然是有道理的。自己都豁出去發配邊疆了,卻還是甩不掉砒霜餡的年糕,其中的憋悶可想而知,不亞於花巨資割一像肚臍眼的雙眼皮,沒地方喊冤啊!
這麼一折騰,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不大的食堂里人頭攢動,往常總是搶著第一個落座的蓋同志拼命往後縮,眼看著傅帥跟站長坐到了靠東側的桌子邊。
他趕緊跑到大西頭的桌子上坐好。結果坐定了才發現這桌坐的都是小戰士。
旁邊的小戰士全默默地看著蓋志輝這個深入基層的軍官,一時間竟然沒有動筷子搶菜的。其中一個正拿眼梢吊著自己。除了曉寶那破孩子就沒別人了。
就在這時,有人吊著挺高的嗓門喊:“小蓋,你怎麼跑帶那桌去了,快過來。”
部隊裡的食堂,吃飯的時候不用維持紀律都特別的安靜,基本嘴就剩下一個功能,一個賽一個能搶,滿食堂除了咀嚼聲和筷子打架的動靜就沒別的雜音。這一嗓門半個食堂的人都聽見了。
傅帥尋聲也往這望了望,然後面無表情地轉了過去。倒是曉寶望見傅帥後,從鼻子裡冷冷地哼了一聲。
我操了!蓋志輝突然有種鑽到飯缸子裡,再也不出來的慾望。
大的小的,都他媽湊到一塊膩歪人。狠瞪了曉寶一眼,哼個屁?以後堵槍眼子的是老子。
蓋志輝起身硬著頭皮來到剛才叫他的小劉身邊。鄰桌坐的就是站長和傅帥。桌子與桌子的間距很近。傅帥跟蓋志輝幾乎是背靠背坐到了一起。
有好幾次,傅帥坐直了身子,那身上散發的熱度,燙的小蓋都直不起腰來。好不容易吃完了飯,看了會電視,各單位點名後就解散回寢室休息。
傅帥回來寢室裡寫業務筆記,拔開筆蓋,卻又楞起神兒來,思緒煩亂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後來乾脆合上本子,翻出毛巾香皂去澡堂洗澡。
現在正好是風大的季節,就算天天勤換襯衫,衣領也永遠是一道黑。如果每天不洗澡的話,就能蹭一枕頭沙子。
這可苦壞了小蓋,每次洗澡都拿捏著時間,專撿沒人的空擋簡單地衝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