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糙理不糙,我跟閻昔瞳感恩戴德的接過,然後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吞下。
等到嘴巴再也塞不下一口東西的時候,我跟閻昔瞳雙雙跌坐在地上,我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轉頭問道:“吃……吃飽了嗎?”
閻昔瞳比我好不了多少,一天沒有吃飯,又加上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導致食慾猛增數倍,衣服下面已經有一座小山的雛形了。
他沒聲好氣道:“都快吃吐了。”
記得他以前吃飯總喜歡挑三揀四,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但凡不滿意就要砍下廚子的腦袋,在王府裡高危職業其實是廚子,可今日我跟閻昔瞳差點把盤子都舔了,相信今天廚子會睡的很安穩。
裴垣皺了皺眉,不由得提醒道:“公主,躺在地上成何體統。”
說完就要來拉我,卻被閻嘯卿先了一步,直覺的身體瞬間懸空,一雙鐵臂緊鎖在腰上。
閻昔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亦步亦趨的跟隨著,生怕閻嘯卿一個失手將我往地上扔。
其實閻嘯卿絕對不敢扔我,就算敢扔,也不敢把我扔死,因為我們肚子裡都裝著菩提子,我死,他活不了,而他死了,我也活不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閻昔瞳。
我們三個真可謂算的上難兄難弟。
我下意識勾住閻嘯卿的脖子,小心翼翼打量著他陰晴不定的容顏:“你怎麼不問我幾個問題?”
將我放在床上,閻嘯卿挑眼邪笑:“問什麼?”
“你就不怕我是假冒的?”
話音剛落,閻嘯卿忽然伸出兩隻手,將我的額頭跟鼻子一下矇住了,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這雙眼睛,本王一輩子都不會認錯。”
我很想問他,上次為何沒有認出來呢?可又覺得自己死裡逃生不容易,還是不要問了。
“上次本王被那個訊息唬住了,沒有好好看你。”閻嘯卿彷彿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淡淡道。
閻嘯卿凝視著我半晌,深情款款道:“為什麼不敢看我?”
不是不敢,而是心虛。
猶記得在邊境分別的時候,閻嘯卿身邊的固倫對我說的那番話,相信閻嘯卿也聽到了,但是我回答的卻很決絕。
我反問固倫,當閻嘯卿哄騙我回閻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呢?
說出話是收不回來的,語言是把利刃,不管捅到誰都會受傷,而且還是看不見的內傷。
所以離開的那一天,我始終沒有回頭。
“四哥,都是弟弟的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閻昔瞳跟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垂首道
這一幕我永生難忘,閻昔瞳予我不過……萍水相逢,其實說萍水相逢都有些抬舉了,他開始對我言行放肆,甚至妄想欺辱, 而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們打也打過,鬧也鬧過,每次都是以慘烈的結局收場,面對困境時,他能不落井下石就已經謝天謝地,今日卻一反常態的為我包攬下所有的罪責。
閻嘯卿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最討厭被人欺騙。
“說說吧,昔王,究竟為何欺騙本王。”閻嘯卿語態散漫,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模樣,可是我跟閻昔瞳都不敢怠慢。
裴垣在旁一語不發,看好戲的樣子看著閻昔瞳。
我想過了,裴垣這個人心理絕對有問題,不管是誰,只要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此人都能作壁上觀不管他人死活。
閻昔瞳上前,正色道:“我覺得她會擾亂四哥的心,所以想讓她死掉,一了百了。”
我倒抽一口氣,閻昔瞳竟然這般的恨我?怪不得一見面就對我恨之入骨的模樣,我還尋思著究竟哪裡得罪他了。
“她死不死,與本王有什麼大的關係,本王要你去尋她,沒有讓你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