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淡了。

是她的錯覺嗎？也許吧。

在張允和蘇敏說過的當晚，陸正誼就給她來了電話，約吃飯。

蘇敏都懷疑，張允是不是把她給賣了。

他們講電話時，季憶就在一旁。

季憶最近很消沉，因為蘇敏冷淡她，更因為魏平真的再也沒和她聯絡過。

她對魏平也是投入過感情的，不能說是愛吧，但至少她以為這次戀情可以保持得更久一些，沒想到如此無疾而終。

蘇敏知道，她不過是遇到比自己更厲害的人，不甘心而已。

假如，今天是她甩了魏平，她肯定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吃薯片。

季憶輾轉反側，蘇敏道：&ldo;這麼些天，那人是跟你表過忠心，還是給你發一個簡訊？翻來覆去也沒有用，他們就是這樣一群人。&rdo;

季憶不知怎麼地，又哭起來了。

蘇敏看不過去地去安慰她，拍著她的肩膀道：&ldo;花這麼小的代價，認清一個人，你應該萬幸。以後不要去仰慕別人，更不要去眼紅別人，姐姐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小聰明是沒有用的，因為還有比你更聰明的人。&rdo;

&ldo;以後跟老師好好學演技吧，演技其實也是有技巧的，只要把技巧學來了，即使以後不紅，我們也不怕。如果你不學，我真幫不了你。&rdo;

&ldo;我跟你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管你了，隨你怎樣都好。人生的路從來都是自己選的，你這麼大個人了，應該知道這些。好不容易考上電影學院，離夢想近了一步，應該好好珍惜這樣的機會。&rdo;

季憶點著頭，她聽沒聽進去，蘇敏不知道，反正該說的都跟她說，一直都跟爛泥一樣扶不上牆，那她也沒轍。

蘇敏也累，每天工作、上學兩邊跑，最近為了新片《不由自主》導演的事情跑斷了腿。

即使慕璟川出馬，曲導也不願意拍攝《不由之主》，於是蘇敏又得重新開始找導演。

她想把原導演挖出來，再請前世的原班人馬合作，這樣風險就小得多，她真的恨不得能貼張尋人啟事出去。

在她認識的人中，尋了一圈也沒人認識張成。

她回憶著前世有關《不由自主》的蛛絲馬跡，絲毫想不起來這個導演除了名字以外的其他資訊

這樣撒網也不是辦法，2001年搜尋引擎百度才剛剛開始，蘇敏抱著試試的態度，去搜尋張成，導演張成、編劇張成、演員張成……

出來一堆資訊，她逐條核對過去，果然發現一條貌似導演助理張成的資訊。

這時候還是個助理！

也就是副導演了。

蘇敏並不確定就是這個人，從百度出來的資訊裡去找這個劇組，再去找張成這個人。

找到張成時，他很詫異，自己不過是個助理導演，居然有人來找他拍戲。

好謎。

雖說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有才，但遇不到伯樂。

蘇敏和他聊了聊電影，張成坦白自己最欣賞的導演是蓋裡奇，於是乎這就對上號了。

蓋裡奇的影片充滿黑色幽默，喜歡多線敘事和快速剪輯。

但是張成經驗有限。

蘇敏鼓勵他說：&ldo;蓋裡奇也是處女作就成為巔峰，所以要有信心。大家都有第一次。&rdo;

有人主動讓你試水，何樂而不為。

&ldo;但是製作經費有限，我只能給你280萬，如果你覺得心就接，不行就算了。&rdo;

張成也是個認真的人，一開始覺得這才280萬，可怎麼拍？但是在看過蘇敏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