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業,服務的物件也不是勳貴、商人、士大夫,而是底層的人士。底層人士的文化層次不高,以至於酒樓茶館的說書先生,以及戲院中的戲子,為了生意著想,文藝創作也越發的傾向於“下里巴人”,而不再“陽春白雪”。
還有葛沽鎮每天上下班時間,街上熱鬧哄哄的人流,更匯聚成為了奇觀。別的城市,哪怕是北京,也往往是無序、慵懶的。
而葛沽鎮早上、中午、下午、傍晚,這四個時間節點,繁忙的上下班、上學散學的人流,總是那麼的規律。以至於整個城市,就如同一座嚴密的機器一般,準時準點的運作。
這便是工業化時代、城市化時代的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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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葛沽鎮,城外已經集中了30多輛馬車在等候。這些馬車,皆是皇家新軍軍用,車內裝備了火箭、虎蹲炮等等火器。而且車廂也是經過特殊的設計,一旦野外遇敵,馬車的車廂便可以排列成為堅固的車廂陣地,就地組織禦敵。
這種車廂陣,倒不是肖圖白髮明的。
孫承宗、盧象升等等名將,皆是上書要大力去搞車廂陣,提出野戰中用車廂陣剋制韃子騎兵。避免火器部隊,因為近戰不利,而遭遇敗局。
不過,特製的車廂,此外運輸用的馬匹,也都是天文數字,3000名士兵佈置車廂陣,耗費的資金足以養活三萬大軍。因此,這種燒錢的戰術,一直未獲得普及。
皇家新軍卻是一隻從來不怕燒錢的軍隊,只要確實有效的提高戰鬥力,都可以在軍隊中迅速獲得推廣、應用。比如皇家新軍親兵連,此時便裝備了60輛馬車,用以檢驗車廂陣的實戰效能。
肖圖白、鄭芝豹等人,親兵連的護送下,一行人緩緩去了天津衛大直沽。
大直沽碼頭上,此時停泊了大量的30多艘四百料級戰船。絕大多數的戰船,皆是鄭家的武裝商船。
鄭家的武裝商船,也多是400料至600料之間,每一艘僅僅裝載了五六門火炮,多的也不過十門火炮。所以,這隻能說是與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武裝商船抗衡。如果真的遇到歐洲英國、西班牙的主力艦隊,則根本不是對手。
要知道,此時的歐洲海上強國西班牙、英國、荷蘭的本土,列裝的戰列艦一條船上便是裝載五六十門火炮。甚至,有的戰列艦上能夠裝載百門火炮。…;
當然了,鄭家的船隊與此事歐洲的主力艦隊有差距,不過這樣一隻艦隊放眼東北亞,絕對是第一拉風的艦隊。
這30多艘座戰船,也是鄭家四分之一的主力。雖然鄭家號稱有千艘戰艦,不過實質上連沙船、唬船之類的快艇也算上了。鄭家真正擁有實戰能力的大船,不過有百多艘。
此役,鄭家可謂是下了血本,賭一把前程、官運。。。。。。。
“莽二啊,此役成功我許你兄長福建總兵的諾言,便可兌現。當然,這一次任務比較艱鉅的,要分輕重緩急。第一,向東江鎮運輸糧草、軍器,提高東江鎮的實力,這是首要任務。第二,將東江鎮一些老弱,轉移到天津。小小的皮島上,聚集了18萬人,實在太多了。而且,皮島上的可戰之兵不過一萬,剩下的老弱婦孺,反倒是累贅。第三,藉機削弱韃子的旅順水師的實力。擊沉韃子一艘船,東江鎮的安危便增強一分。。。。。。”肖圖白在碼頭上,對著鄭芝豹顯得鄭重的叮囑道,“第一和第二點,是必須要做的。最後重創旅順水師,則是視情況而定!”
鄭芝豹頗為自傲道:“國師大人放心,鄭家陸戰不行,但是海戰二十年,可未曾遇到過對手。”
作為水上霸主世家,鄭家人對於韃子旅順的尚可喜水師,也是抱有輕蔑態度的。
事實上,旅順水師的前身,是東江鎮叛變過去的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