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可說是十分厲害,套住了公子襄,公子襄卻微笑道:“諸位好意,要找蕭大俠,晚生豈有相阻之理……只是唐姑娘適逢外出,也是為了到某處尋找蕭大俠之故,諸位來得實在不巧,所以見唐姑娘的事,恕晚生無法從命。”
辜幸村等人將信將疑,但公子襄武功出神人化,強硬不得,只好作罷,就在這時,大殿忽傳來一陣步履聲,秦歌衫偏首入布幔之中,只聽竊語幾句,歌衫又輕盈步出,臉有喜色,向公子襄檢衽施禮,公子襄點點頭,秦歌杉緩步趨近,低聲說了幾句話。
公子襄的人,便整個變了。
他原來斯文淡定、一塵不染的高雅儀容,忽然間,有了激動的喜容。雖然他還是掩飾得很好,抑制得很好,但眼光如事幸村等人,仍可一眼看得出來。
他的微笑不止是禮貌斯文,薄薄的唇片宛似發著智慧的光澤,他笑著向群豪說:“唐姑娘剛剛回來……諸位稍侯,也許可以見著她。”
也不知怎地,眾人本為奪寶面來,而今聽說能見著唐方,都喜形於色起來,其中有些較年輕的武林豪傑,禁不住輕噓喝彩。
公子襄一時歡喜,話已說了出去,卻又擔心起來,生怕唐方會不高興,便俏聲問秦歌衫:“唐妨娘她……願不願出來見人?”
秦歌衫十分善解人意:便去帳幔後悄聲問了幾旬,那幔簾後的似聽不清楚,便伸手將秦歌衫拉了進去,眾人眼前一閃,只見袖掀啟處,是一條藕色的玉也似的手臂,來不及一聲讚歎,秦歌衫已進入帳後面低聲說話了。
這一下期待,在很多人心裡,都覺得特別漫長。有些較年輕好勝的武林人,早欲一睹唐方容採已久,惟恐不得一見,暗忖就算此行奪不到天書神令,能見唐方也好。年長一輩,也聽說過唐方一戰的故事,對她竟也有一份嚮往疼愛,也想一見。就算赤子之心已完全矇蔽的人,也別有圖謀,只恨不得唐方能出來一見。
只隔得一陣:秦歌衫便退行了出來,公子襄趨前一步,即問:“怎樣了?”
秦歌杉知道公子焦急,笑盈盈地道:“唐姑娘答應了。”
公子襄臉上立現寬容。秦歌衫又道:“只是……”
公子襄又緊張了起來,問:“只是什麼?”
秦歌衫略帶憂色:“妨娘在這一次受了點傷……”
公子襄不禁啊了一聲,“誰下的手?傷重不重?”
秦歌搖了搖首,公子襄又問:“唐姑娘在哪裡?”
這時帳幔後滴溜溜地轉出一個人兒來,眾人不由自主地看過去,只見這女子著一件藍如晴天的襖子,邊滾鑲純黃得令人心愛心疼的絨毛。這女子也秀靈得如一滴露,剛剛自荷時上落下來。兩道談眉,瓜子臉,襯得她清新可愛。尤其她的膚色,真如藕粉一般。眾人都為這樣一個美人兒而眼光發了直,心裡都想唐方之美,果然名不虛傳,這伶俐、靈巧的女子向公子襄一福,笑問:“公子要奴婢先回答哪一樣?”
眾人一聽,不禁一楞,公子襄問:“她好不好?”又覺太過急切,所以又改了個問法:
“傷重不重?”
那女子清淺一笑,道:“回公子的話,姑娘只被一招‘芳蘭竟體’略略掃中肩膀,但姑娘回了一枝‘子母離魂鏢’給他……姑娘沒受什麼大傷。”
眾人這才知道這漂亮女子並不是唐方;心下有些失望,不禁犯嫡咕起來:若是這女於是唐方的恃婢,這般清甜可愛,姿色若在唐方之上,哪有小姐可以容得下這般美麗婢女?若是唐方容貌尚在這婢女之上,天下又哪裡有那等美女子?
公子襄聽得唐方傷甚微,便放下了心,即問:“對方是用兵器還是用掌使這一招‘芳蘭竟體’的?”
那女子回道:“是用掌。”
公子襄沉聲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