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卻惹來殺身之禍:在場百數十高手,居然無一來得及挽救。
眾人看在眼裡,莫不驚心動魄,大家心想:血河派區區兩員無名小卒,亦如此狠絕,血河派確是沾惹不得的。
天山派各門徒眼看無端端死了掌門人,一干門徒悲憤若狂,副掌門人“九陰真君”康富寧悲怒噸道:“血河派竟為了一句話就殺人!”
剩下的血衣人冷冷地道:“誰辱及我掌門人,誰就得死!”
康富寧怒得全身發抖,想過去講命,但一觸及血衣人的目光,只覺如兩道毫無感情森冷凌厲鈉電光,不禁一震。想起適才血衣人力搏周錫海天師兄的場面;不寒而慄,劍拔出了一半,卻沒有抽出來,轉頭向括蒼派林明材等吼道:“我大師兄為你們捨生取義,傷們就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話的嗎!”
括蒼派人人臉上,均有郝色,樣子甚是尷尬,林明材猶豫了半晌,道:“我們……我們可沒叫令師兄……去得罪……得罪血河派的歐陽掌門……”
康富寧怒極而笑:“好啊,那是我死鬼師兄多管閒事了!”轉頭望向祁連派的人忿道:
“你們呢?不是跟天山派同生共死的嗎?”
祁連派的人臉色均閃過一絲難色,祁連派掌門人廖桑文笑道:“周掌門之死,我們也很難過……但大家為的是天書神令……犯不著為個人生死,跟血河派結下樑子……何況人死不能復生,而周大掌門雖死,天山派仍在,我們仍支援天山派的……”
康富寧氣極大笑,說道:“好!好!好!你們祁連派若不支援我們天山派,豈能維持到今天……當日早就讓岷山派消滅了!”
只聽一個聲音接道:“正是,祁連派忘恩負義,天理不容,天山派幫錯人了。”
原來不知何時,又來了一群,說話的是岷山派掌門人鄧建業!
祁連派與蝸山派早有宿怨,要不是天山派從中調和,祁連派早就覆亡在實力雄厚的岷山派手裡了。
天山派副掌門人康富寧雖在懊惱之中,但神智仍十分清醒,冷笑道:“鄧掌門人……要是貴派滅了祁連,第二個要滅的,只怕就是敝派了。”
祁連派掌門人廖桑文緊接著大聲道:“是,是呀!’康掌門人明見萬里,豈會受你岷山妖徒歷惑!”祁連源的人都起了哄。
岷山派的人也紛紛罵了回去,掌門人鄧建業笑道:“既然如此,休得怪我站在崆峒這邊了。”
崆峒派掌門人曾華照忙不迭道:“我們這兒跟岷山派敵愾同仇,向來如此!”
話未說完,又有人道:“崆峒派是我們死敵,既是岷山派幫崆峒,我們就幫括蒼、天山。”
原來是雪山派高手趕到,這一時間,也不知到了幾幫幾派,多少門人,互相各有仗恃,朝指大罵,這些一方掌門,一派大師,真正對罵起來。口舌絕不在刀劍之下,罵得有聲有色,口沫橫飛,繪影圖聲,數典忘宗,借題發揮,左右逢源,眉飛色舞,引經據典,連對方祖宗十八代曾做過的一件對不起自己祖宗的十九代的雞毛蒜皮小事,也記得一清二楚;罵得鞭闢人裡,天馬行空皆有之。
這些數十門派罵得正酣,忽聽一人道:“歐陽門下為了口角之爭,動輒殺人,未免太過分!”
這人聲音夾雜在數百破口大罵之聲中,依然清晰可了,聲音動聽,又居然膽敢挑上血河派,不禁令人大奇,均佐了口打量來。
那血河派的人站在中心,雖然在武功而言,並不足重視,但他那麼一站,似以他血河派三流高手身份,雖一人之徽,卻足可與任何一門一派抗衡,那血衣人聽得哪人說,便道:
“並非歐陽掌門叫我們如此做,是我們做弟子的,聽人辱及掌門,惟死以報而已!”
那鼻音甚勁的聲音嘆道:“我想歐陽掌門若知道你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