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資歷參建這個人才中心是不難的。
但是,資金是個問題。李烈終於繞到了資金上。
資金問題學校會解決的,如果不行,還可以找市裡領導或是教育部,這個並不在我們可以管到的範圍。曲中正竟然笑得很開心,小夥子找錯人了吧!。
李烈面對他露出來的為難,也頗為難地說:是這樣。
你還有別的事,是嗎?
李烈笑了笑,然後無比認真地說:我想要國家投資。
曲中正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你需要多少?
五千萬!李烈幾乎是羞澀地說出這個數字,隨後,他又補了句,人民幣。
需要多久才可以收回呢?
晶片設計是一項需要長期投入的專案。
曲中正溫和地看著李烈,笑意漸深,這可是個大數啊!你知道這個數字對於我們C部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李烈只好憨笑了。
不是天文數字的天文數字。曲中正一字一字地說,李烈聽得出來,他是江蘇人:換個角度說,財政部比我們更有權喲,銀行比我們更有錢!呵呵。
我瞭解!可是您比我更有話語權。
曲中正忽然變得耐心下來:你有在美國融資成立公司的背景,為什麼不繼續尋找海外的VC呢?
我跟他們打過無數次交道,所以,我認為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李烈忽然又像個運籌帷幄的能士那樣看起來高瞻遠矚。他不能跟他說在回國前他跟美國的風投商人談過此事,當他們聽說他要回國創業後都採用了不冷不熱的軟拒,說到底,他們對整個中國的大環境與人才儲備能力既充滿了擔憂,又對創造出來的晶片專利不屬於美國頗有微辭,這也讓李烈暗中憋了一股勁。但他不能跟曲中正實話實說。
曲中正忽然沉默了,稍後仍然面帶笑意地說: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這樣吧,我回去仔細看看你的計劃書。
李烈極力輕鬆地笑著說,我等您的訊息,希望下次可以到您的辦公室與您交流。
未央央忽然扭頭看了李烈一眼,李烈知道自己恐怕是說錯了話。
曲中正已經笑了笑:年輕就是好。
車到了A部的大門,李烈在與曲中正握手一瞬間裡心頭打八遍鼓後才說:曲副部長,我記得您去年在招待會上說過的每一句話,您說祖國的大門永遠為我們這些海外遊子敞開,您希望我們可以學成歸來產業報國。
未央央在微微地咳嗽,很明顯她認為李烈這句話說得並不恰當。但是,李烈並沒有糾正:我有責任把我所學到的知識應用於國家建設,我很希望十年後的國慶遊行中會有我取得的科技成果。這是您對我們的期望,也是我們的自我創造。您不這樣認為嗎?
曲中正始終在微笑:我也記得我說過的每句話,所以,我會盡力而為。但是,這件事我現在就可以斷定並不像你期待的那樣容易,需要我們全體部委們商議決定。你回去等訊息吧!說完,他跟他友好地握了手,李烈眼見著他進了他的目的地,想到了自己那猶如在天邊的目的地。
未央央站在李烈的身旁,看著曲中正進入那座更氣派的大樓,而後她看了眼李烈,李烈的面無表情讓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喜憂參半。正如同他出現後便讓她感覺到他的雙重人生一樣,他是一個豪情萬丈的詩人同時他也是一個理智冷靜的科學家,而眼下,她同樣欣賞他的低沉。於是她將手伸進了李烈的臂彎。這個動作喚起了李烈心中的柔軟。
我想你千萬不要把他們當做詩人,在你的詩興大發裡感同身受,與你一起振臂高呼家國之情。即使他曾經比你更豪情萬丈,你也不要全部當真。未央央說這話的時候,竟然睜大雙眼,李烈這時發現未央央的眼睛很大很美,也很深。
也許是感覺到了李烈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