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也許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到來,杜漸那天看起來比李烈第一次見他要親切得多,他說:說實話,李烈,你的那個報告我看了,寫得非常不錯,有理有據,合情合理。李烈,你年少有為,過不了幾年,你就是世界知名的科學家企業家。
說完他又忽然一聲笑指著李烈對戴芷菲說:李博士可是有兩個博士學位,斯坦福的畢業生,中國創造的總指揮,這才是有為的年輕人,你要多學習學習李博士。
杜漸忽然的這一聲笑讓李烈竟然覺得毛骨悚然,這時他知道自己對杜漸最初的那種印象竟然成了某種揮之不去無法根治的疾病正在折磨著他的不愉悅感。
我從小就羨慕科學家。戴芷菲說。
這樣的介入讓李烈也學會了避重就輕,他客套地對戴芷菲說:您是藝術家?
戴芷菲一本正經說:我離成名成家的路還遠著呢!不過,我隨時準備著,只要有機會我一定要抓住。老杜,最近我找了位金牌製作人,希望他可以幫我寫歌,只是價錢稍貴了些。
李烈原本就像是一個謙卑的僕人看著杜漸與戴芷菲,轉眼間又挺直了腰成了救世主,他的自信來自於那張五十萬的支票,來自於戴芷菲開啟的這個缺口,他想他這五十萬不知道最終能不能換來五千萬的貸款,但眼下,他必須要像一個有錢沒地兒花的大款一樣一擲千金揮金如土,而且眼也不眨心甘情願。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說出去,一定要說出去!
杜漸忽然說:買歌也要花錢嗎?改天我寫一首歌給你。
戴芷菲的回答是:當然了,我們團裡的小廉,就是花了兩百萬找的他,寫了幾首特別好的歌,去年她就已經晉團職了。
李烈捏在支票上的那隻手頓時鬆了。
戴芷菲接著似乎是在抱怨著說:一行有一行的規則,有了好的製作,好的歌曲,再有好的唱片,我明年提正營的事就靠譜了。小廉就比我大一歲而已,卻比我高了好幾級。杜漸忽然冷哼一聲,戴芷菲愣了愣,觀察著杜漸的反應:你不希望我升職嗎?
內行門道 8(2)
杜漸冷冷地說:女孩子不要事業心太強,差不多就行了。
戴芷菲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目標轉移到李烈身上:李博士,你說呢?
李烈那時候可能是脹紅了臉,驢唇不對馬嘴地說:好,好,向您好好學習學習,有什麼需要本人幫忙的,儘管開口。
這是李烈這輩子說得最違心的話,儘管他也曾經說過許多次無傷大雅的謊言,但是他可以向毛主席保證像眼下這樣兒不著邊際的謊言他是第一次說。
戴芷菲那時候笑得很曖昧,她看著杜漸,就彷彿李烈與杜漸之間在合作一枚甜蜜的巧克力,誘惑得她無限嚮往,渴望得欲仙欲死:就是,最有文化的人都這麼說了!
那眼光後來停在李烈的臉上,這是第幾次了,對數字向來敏感的李烈卻記不清楚了,她起身來為李烈倒了一杯酒,並端起酒杯與他碰了杯,說了句感謝,那雙魅惑的大眼睛直視著李烈,逼著李烈端起了酒杯並一本正經地點了點杯中的酒,戴芷菲卻忽然扶住了他的杯,並將杯子送到李烈的唇邊,嬌滴滴地說:剩了酒就是不夠誠意。
看著李烈喝光了酒,戴芷菲才心滿意足地坐回原地,她再次在李烈察覺到她的注視後展顏一笑:李博士,究竟什麼是晶片呢?
李烈剛要耐心地解釋何為晶片,餘光裡感覺到杜漸正看著他們,就彷彿他們兩人的目光正在發出電光火石,而他也不得不在這種電火中再點一把火。他在這個光景猛地想起了未央央曖昧不明的眼神,他忽然就覺得自己太幼稚了,所以,他笑了:杜行長幫我們解決了貸款,公司的危機緩解過來,戴小姐到時候可以去我們公司看一看就知道什麼是晶片了。
戴芷菲立即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