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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才感興趣。

然後在李烈的錯愕中他調皮地說:您,算一個。他老人家特意交待了,如果您帶什麼資料過來,就留下來,他會認真閱讀,對他的失約他老人家感覺很抱歉,希望您不要見怪。

李烈釋懷得如此徹底,他覺得自己真是回家了,但是又客氣得有幾分不自然,他將自己和楊林連夜準備好的技術資料遞給端木皓林。

端木是雙手接過的。

走出中科院的大門,李烈還沉浸在那種激動之中,他打了個電話給未央央,電話那頭傳來了極嘈雜的聲音,他第一次聽到未央央粗聲大氣地說:喂!

李烈愣住了,看來絕對完美的一天還真沒有,他不解地問:發生什麼事了,你的勞務費我會給你的。

未央央帶著情緒說:我在跟人吵架。

你會吵架?

兔子急了也咬人!

跟誰啊?要不要我幫你?

一隻賴皮狗。

恐怕是個男人吧!李烈故意漫不經心地說,他豎起耳朵聽她的回應。他聽到她氣呼呼地說:如果算是個男人就好了。

誰這麼不長眼,惹毛了我們孔方小姐了?

未央央終於笑了:你的事怎麼樣?

雖然沒見著周院士,但是,給了我一個安慰。

哦,這枚棗甜不甜?

很甜。

那就好!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未央央說著就掛了電話,她恐怕是繼續吵架去了。李烈眼前幻化出無數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出來。他也再次想起了那個關於未央央來歷的猜測。她是個北京人,她中斷學業於T大,她學建築設計,她二十三歲,她穿NIKE,她愛乾淨,她來歷不明。

來歷不明的未央央出現在李烈家門前時臉頰緋紅,帶著些許淡淡的酒氣,吃吃笑著:我沒地方可去,借宿一晚,以前的勞務費全免了。

李烈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夜不歸宿?

進門前,她的手指在李烈的眼鏡上按下了一左一右兩個食指印:別那麼嚴肅,像個老古董,不知道還以為你剛從周口店馬王堆爬出來。

這是那個在T大飽含憂患地說萬事開頭難的未央央嗎?李烈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想。未央央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看著他說:是不是覺得我露出了狐狸尾巴,其實我就是個妖精。

李烈笑著給她衝了杯果珍:可惜我不是唐僧,我屬猴。

哦,原來是齊天大聖啊!未央央那時明明吃吃笑著,眼角卻閃著淚光。

淚光驚擾了李烈原本的無奈,他放下茶杯,擔心地問:出什麼事了?你很不對勁。

未央央忽然笑起來:你在擔心我?

雖然意識到這又是她的小把戲,可是他還是像個家長一樣撫了撫她的說:是,我是在擔心你。女孩子不要喝了酒到處亂跑,會吃虧的。你就睡在這兒吧!我去楊林那兒睡,他就住在樓上。

未央央站起身,很是曖昧地說:謝謝,我想我要是睡在這兒,你就會失眠了。我們明天早上C部大門口見,不出意外,明天,就會有人找你算賬。

這一點跟李烈想到了一起,他由衷地說:好的,巫師!

應該是個巫婆。

那還年輕了些,走吧,我送你。

未央央在樓下對目送她的李烈說:李烈,你是個君子。

李烈那天很輕鬆地笑著說:我其實是個偽君子。

未央央忽然就笑了,李烈清楚地知道,她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然後,那個小身影就消失在並不明亮的樓道中了。李烈看著那忽然又變黑暗的黑暗,心頭有些遺憾,可同時,他又覺得這太過純潔,純潔得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了,簡直像夢一樣。

未央央忽然發出的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