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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東到是一副不急的樣子,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聽他倒豆子似的一口氣說完,笑了:“剛才那幾個人嚇唬你了是怎麼著?火燒屁股似的跑。”
李津京猶豫了一下說:“秦哥,我接手的那把牌上家兒放水,對家兒故意點的炮。等我坐莊兒的時候也是這樣兒,您跟他們的事兒我可弄不明白,所以不想跟著瞎摻合免得給您添亂。”
秦立東一聽眼睛一下兒就睜開了:“行啊,小崽兒還什麼都明白點兒。那你說說,他們為什麼要故意餵我牌啊?”
“秦哥,您也知道我是高材生,這種幼稚的問題咱別問了唄?一準兒是他們有事求著您了對吧?可是您願不願意辦就是又一說兒了。”
秦立東翻身側躺枕著一條胳膊,用另一隻手的食指衝李津京勾了勾:“過來點兒。”
“啊?”
“我叫你過來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看官們,這文裡用到的北京方言比較多,為了大家能看的順暢,需要在下給註解麼?又或者少用些土語方言?
7、第七章(修) 。。。
李津京隨著那個勾啊勾的手指,向前湊啊湊,突然看那隻食指被拇指按住。蘭花手?不對!是彈腦崩兒!
“嘣!”
“哎喲!”下手還真他媽重!
捂著腦門兒,剛想說句什麼一抬頭卻看見秦立東的臉色很奇怪。沒有痞子一樣的壞笑,沒有不可一世翹著的嘴角,甚至連那種時時掛在臉上的滿不在乎都沒有。
秦立東面無表情的樣子非常嚇人,尤其是當他的上下眼皮兒和眉毛不再配合他的眼睛做動作時,直直的目光能讓被看的人打冷顫。
掐著李津京的後脖頸子,秦立東聲音不大:“席硯說你又奸又詐,張文說你人小事兒多,老三說你一肚子壞水兒整天裝逼,連寧非都說你從小兒就獨的厲害還喜歡跟哥們兒拿大。這些你知道嗎?”
剛才還說的好好兒的,怎麼突然變味兒了?
李津京眼皮子一跳,“現在知道了。”
“難過嗎?”
“嘁,”一耷拉眼皮兒:“這不都跟我面兒上還過得去呢嗎?這年頭兒,鄧爺爺在南邊兒畫圈兒都畫了好些年了,還指望人和人能交心是怎麼著?”
“就你現在這德行最不招人待見。”秦立東來回捏著李津京的脖頸子突然笑了:“旁人看見的都是你的缺點,但我喜歡。”
秦立東這人,有點兒邪的。李津京坐在他後邊兒用手撐著下巴看牌局。
剛才把一堆背後講他壞話的人都給賣了,然後又說他就喜歡像他這樣壞的,精的,事兒逼五六兒的……誰信啊?這是收買人心呢吧?讓他覺著身邊兒的人都看不起他,只有人家一個還拿他當回事兒。
換一般人沒準兒還真感激涕零一把。李津京看著秦立東的背影兒心說了,可惜咱是二班的,您這套就留著騙騙席硯那種小崽兒吧。
但是……秦立東最後的話很有意思,暗示跑G省這趟雖然油水足,但麻煩也是不少的,所以他需要一個“懂事兒的”的“自己人”跟著押車。
先是給人打進深淵,然後等著人最失落的時候託一把,最後讓人對他死心塌地?這個“自己人”可不是好當的。
李津京不得不承認,即使重生之後活過的年頭比秦立東多上一大把,可心思真不見得有這人深。如果再把秦立東當小崽兒看,早晚自己得栽在他手裡。
也許這次南下真的會出不少么蛾子,但李津京相信像秦立東這種人不會輕易做沒把握的事兒,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也不是第一次從那邊兒運貨回來了……那他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兒啊?
買賣也好,交情也罷,都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可秦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