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術傳承者在奇門江湖上的地位、名聲,將在他王啟民的手中,徹底的改變。
奇門江湖啊。
詭術傳承者……
來了!
……
……
龔虎很少有地拿著手機沉默了,他面露凝重之色,許久之後,才對著手機說道:“老王頭,這事兒咱倆不能做主,必須徵得淳風的同意,你要知道,泰國這小子在國內住了這麼久,整個奇門江湖都知道,他是奔著誰來的,但整個奇門江湖又都想不明白,這小子,或者說他的師父阿瑟猜,要幹什麼?”
“我會親自和淳風聯絡的。”王啟民語氣平淡地說道。
“那行,不過你可得想好了……這事兒,我琢磨著,你是在讓淳風那小子為難呢。”龔虎語重心長地說道。
“嗯。”
龔虎嘆口氣,無奈道:“掛了吧,我等你們電話。”
“好的。”
電話,結束通話了。
龔虎點上一袋煙,起身走到視窗,望著外面高樓參差林立的繁華都市,心中感嘆著,刁平這樣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孩子,修行了傳說中兇殘霸道、攻擊力天下無雙的詭術,短短四年時間的修行,就成為了煉氣境的高手。
他一入江湖,會給這個奇門江湖,帶來多麼大的波瀾?
也許,是腥風血雨。
又或者,一位不世出的天才,很快就會如流星般隕落。
江湖更迭,風雲起。
……
……
京城。
蘇淳風剛剛參加完論文答辯,給王海菲打電話邀她過來,中午一起吃飯慶賀下——王海菲昨天就已經完成了畢業論文的答辯。
他神情閒適地走到未名湖畔,找了個處在蔭涼地的長椅坐下。
畢業論文答辯,完成了。
預示著,大學四年眨眼而逝,即將結束。如果說蘇淳風心裡沒什麼感慨和不捨,那純粹是自欺欺人,再如何兩世為人心性成熟,可和班裡的同學們共同學習進步,和幾位舍友在一間寢室裡睡了四年,友情已然深深地植根在了心底,畢業後天各一方,有可能一輩子都難得再見面了。
可是,蘇淳風仍舊期望著,畢業離校。
離開學校,就能離奇門江湖遠一些了——自從考入京大求學,他身不由己地就踏入了奇門江湖中,越陷越深,也在奇門江湖上闖出了足夠的威名。而這幾年因種種巧合和無奈招惹下的仇人們,到現在基本上也差不多清空了:
遲一正死了,江靈兒廢了;
萬連勝師徒三人全死;
褚卓延成了自己的血奴;
蜀川天秀派賈家完了;
東北郎家家主郞延已死;
四生門呂嵩、呂偉陽父子被殺,據說四生門內如今也分裂成了兩派自顧不暇;
美國的道格拉斯家族如今也算是與蘇淳風冰釋前嫌,那個跑到美國去挑撥離間的曲飛燕……自求多福吧,埃爾曼·道格拉斯回到美國後,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恐怕現在,曲飛燕就已經被道格拉斯家族的人給軟禁了;
與蘇淳風從未有過謀面,但想必因為曲飛燕可能會發生點兒什麼衝突的世音宗,現在被官方機構死死地盯住了,即便是這次能夠倖免遇難,將來也不敢再輕易生事端;
泰國白衣降頭師阿瑟猜的三個徒弟死了,阿瑟猜又被縱仙歌放出狠話生生逼得不敢進入華夏,他唯一剩下的那個小徒弟乍仰·達艾隆,待在中州市久久居住不肯離去,卻也不敢輕舉妄動,有龔虎和褚卓延在,二百公里之外的平陽市又有半聖馮平堯坐鎮,莫說是一個小小的乍仰·達艾隆,就算是白衣降頭師阿瑟猜偷偷摸摸避過縱仙歌闖進了華夏,蘇淳風也不擔心他們能翻起什麼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