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遮擋行蹤山路或者林間前進,對於廣袤的大地來說,五萬大軍好似散入沙漠的沙粒,很快便‘藏於無形’。趙諶帶領十餘人一路急行,騎著快若閃電的木褐,朝著西夏國境而去,經過多日跋涉,透過不知名的荒漠,進入了西夏國境。
趙諶正在思考如何將西夏的主力全部調集出來,給贏得戰爭的勝利創造機會,忽然那身邊一兵士策馬來到趙諶身邊,他可不敢讓戰馬和木褐並駕齊驅。上次有騎兵策馬來到趙諶身邊稟報,被木褐飛起前蹄踹得老遠,半月之後才算能下床走動,那騎兵將戰馬停滯在趙諶稍後的位置稟報道:“太子殿下。前方發現一支商隊,該如何處置。”
趙諶策馬向前,在一處略高的地方遠遠看去,一支一百餘人的商隊正在勻速前進。除了少數駑馬外,其餘皆跟隨馬車而行,這樣的商隊是很小型的走私商隊。在西夏境內很常見,雖然兩國正在交戰,但倒賣貨物乃是一本萬利,如此便會讓很多人鋌而走險,趙諶本想避開這些人繼續深入,但忽然想到商隊之中定然有多年走南闖北之人,也許總他們口中可以獲得有價值的情報也說不定。趙諶示意讓眾人上前而去。
戰馬奔騰的聲響乃是商隊的噩夢,不論是馬匪還是西夏騎兵若是人數較少還好說,兩邊死磕也不划算,給些銀兩便可以打發,但若是遇到大隊人馬,那麼只能任憑發落,只是苦了車上女眷,多會被劫掠,但一些商隊的成員並不放心將妻女留在境內,也一併帶來,也不知是對是錯。
趙諶帶領數十精銳騎兵而來,商隊的眾人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過來的,並未慌亂,二十餘個僱傭的傭兵拔出刀刃,將其與成員圍在中間,趙諶在數百米外,讓眾人齊齊下馬,趙諶走到商隊眾人面前道:“諸位,我們在此處陌路了,指向討碗水喝,在購買一些食物,還請通融一二。”
那傭兵將趙諶只有十餘人,何況皆在馬下,恐懼之心也小了很多,不耐煩的道:“我們的口糧也已經所剩不多,哪有分給你們的,快走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大膽!”趙諶身邊兵士齊齊拔出刀刃,全很的殺氣集中在傭兵的身上,那傭兵哪裡見過如此濃郁的殺氣,頓時有些握不住刀柄,滿臉驚恐之色。
趙諶擺手制止了手下兵士,溫聲道:“只要少許便可,我們願意出五倍價格。”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一個面目俊朗的男子上前一步,此人穿著半新不舊的長袍,滿臉書卷氣,定然是飽讀詩書之人,想必是生活所迫,不然誰願意來此討生路,此人反覆大量了趙諶半天,忽然出言道:“五倍不必,原價便可,深入西夏國境,我們同屬漢人也好有個照應,現在天色已晚,你們可以和我們成掎角之勢,分別駐紮在兩邊可好。”
趙諶抱拳感激道:“多謝。”雖然這是上隊提防趙諶等人,但總算是一種信任,趙諶自然會懷有感恩之心。
趙諶讓兵士將銀兩交給商隊,自己則帶人在數百米之外的場地駐紮,夜晚時分,趙諶隻身來到了商隊,寒冷的晚上,女眷孩童皆蜷縮在馬車之中,而其餘成員則用厚厚的毛毯將身體蓋住,遮蔽冬日的寒風,趙諶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多少反應,第一次見面時雖然沒有留下多少好印象,但也算相互認識。
趙諶來到一眾首頁放哨的傭兵火堆旁,走到今日發生衝突的那名傭兵之前,置若罔聞的坐了下來,剛才還在敘敘而談的傭兵頓時停了下來,看著坐在一邊微笑著的趙諶不知如何應對。
那和趙諶發生衝突的傭兵首領,忽然那走到趙諶身邊,趙諶出於禮貌看著這個傭兵,滿臉被風沙刮過留下的滄桑,告訴趙諶此人所經歷的一切定然不簡單,但趙諶並無打聽別人經理的愛好,出於趙諶意料外的是此人忽然那抱拳向趙諶賠禮道:“想必公子乃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受難在此,本該施與援手,但…今日多有得罪,還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