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這樣完滿了。
顧顏約飛了半日,便回到她臨時所居的洞府之中,在這裡,她與陳疊紫暢談月餘,彼此都引為知己。離兩人分別,已過了一日,不知她是否已帶著畢玄,迴轉青丘?
顧顏將葛靈安置於一間石室之內,說道:“你二人自去朱雀城中,了結事務,回來於此地再陪她數日,等養好了傷勢,再行分手。”
葛根與碧蘿又再向著顧顏拜謝,這才依依不捨的分別,飛向朱雀城中。
等兩人進了城門,便發現在這朱雀城中,居然有些與往日不同的氣氛。
碩大無比的城中,瀰漫著一股冷厲而肅殺的氣氛,連空中來往的修士都變得少了,每一個出入的修士都要受到盤查,而他們在城門,居然也受到了守門修士極為嚴厲的盤問,在說出身份,並取出令牌之後,對方仍然仔細的到城主府加以了詢問,又用玉碟,刻下了葛根與碧蘿二人的相貌,與所留下的玉冊,一一加以印證對照,確認無誤之後,這才將他二人放了進來,那守門的修士還多了一句話:“回到城中之後,立即交令,不要到處走動,不可生事!”
葛根不禁奇怪,這朱雀城是方圓萬里之遙,最為繁盛的通都大邑,散修們聚集的盛地,為何現在弄得一派緊張氣氛?
他們回城主府交了令,見到了那位名叫青元子的師叔,將任務回稟,青元子像是有事,只大概聽了他們的回報,便說道:“你二人辛苦了,速速回所居之處,不可妄動,聽候四城主的差遣。”
葛根還想說自己準備離開朱雀城之事,青元子已不耐煩的揮手叫他下去,碧蘿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兩人便無聲的退了下去。
等到了殿外,碧蘿才悄聲的說道:“你沒看到你的那位師叔,對你頗為不耐麼?顯然城中必有大事發生,只怕我們兩個,現在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視線之內了。你來城主府半天,可曾見過四城主出現?”
葛根一想,頓覺有理,“那當如何?”
碧蘿道:“反正事情業已交卸了,我們算是功德完滿,在這城中再呆下去,也沒意思,不如等到天黑,便趁機出城,與靈兒再相聚數日。便投往南海我那長輩的小冰宮去,在那裡僻居參修,等著靈兒學成歸來,不是更好?”
葛根素來情重。對這位妻子的話,便依她之言,回到自己的居所。
他們入城的時候,天色尚是清晨,如今也還不到正午,離入夜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但他們回到了所住的院子。卻發現這裡早就人去屋空,本來的兩個鄰居全都搬走,只剩下他們這一個房間還算有人。
而兩邊的街坊,也都戶門緊鎖,絕不出聲,偶爾有一個人探頭出外,見到他們兩個回來,便如同是見了鬼魅一般的。飛快縮了回去。讓兩個人十分摸不著頭腦。
而這時,葛根口中所說的那位四城主崔翹,正坐在自己的殿中。聽著青元子的回稟。
他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你記得沒錯麼,那個叫顧顏的,第一次來朱雀城,確實是到這個姓葛的人家去找人的?”
青元子恭恭敬敬的點頭,“回四城主,那個叫葛根的,是我的師侄,他妻子碧蘿,本來是朱紫島中人。卻被他拐走了,引得那位段副島主大怒,曾說過不管在何處見到他們,必要擒而殺之,後來他不知道怎麼,居然請出了千鏡島那位誰也不認的主兒。從中說合,最終讓段島主給了這個面子,饒了他們的性命,只是遠遠的驅逐出去,終生不得踏入朱紫島之境。隨後,他們便生了個女兒,聽說天生便具九陰絕脈,沉痾入骨,是怎麼也治不好了。他帶著妻女,四處求醫,連修行都荒廢了,與我們這些師叔伯們,更加疏遠起來。也不知道這次,他何以打聽到我的朱雀城,因而前來投靠的。”
崔翹“嗯”了一聲,便站起身來,“此事你做得甚好,暗中派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