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之勢未盡,在玄禎身前戛然而止,體內靈氣硬生生的提前摧動,在玄禎的身前瞬間炸開,以這一拳之威,換成一般的修士,足可以將對方的身體轟得四分五裂。
金剛門的煉體之術,果然了得,相比之下,滄海客的煉體術,在方碩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雖然他們兩個的修為境界相同,但若是真的正面放對,怕是隻有被轟殺至碎粉的份兒。而方碩硬生生摧動自身靈氣的這份本事,大概也只有他這種強橫的才能夠使用,顧顏在地心痕之下,強行運用聚靈陣,摧發體內紫金靈氣,換來的就是經脈重傷,臥床一月的下場。
而玄禎在這一刻,分明是用出了法寶,雖然沒有看清,但無數的金靈氣在瞬間迸發,其控制之勢卻仍然舉重若輕,那份功夫,當真非常人所能學得了的。
這兩人一交一錯,已經是在生死之間打了個來回,顧顏在心中暗自揣度,果然與擅長煉體術的修士相搏,就是招招見血,刀刀見肉的下場。
兩人身形一錯,去勢便止,居然是誰也沒有佔到上風,方碩神情也是一窒,他向來是眼高於頂的人,沒想到姑蘇城中的這位七城主,也能夠與自己拼一個不分上下。
他天生高傲,又是得玄悲大上師最關愛的小弟子,在金剛門之中,也極少有人與他爭執,養成了一副眼高於頂的脾氣,這時雖然他也知道,一味的置氣並非好事,但卻終究拉不下這個臉來。
顧顏的心中暗自奇怪,無極子便不說了,作為七城主的玄禎,他難道不明白進退的道理?這件事明明是龍淵閣做的有失,為何他一直只揪著方碩不放,兩個人像是存心要鬧起來的一樣。但如果真的將這件事鬧大了,想必方碩在師門那裡,也收不到好去,說不定便要受罰,被禁足幾年。九大派在這些面子上的事,又礙著姑蘇城中的荷塘主人,做的必定是不會差的。
她想到這裡,便緩步而出,說道:“方兄,且慢!”
沈夢離伸手拉了一下她,沒有拉到,不禁急道:“顧仙子,這時何必出頭?”
但顧顏沒理他的話,已經大步的向前走去,他只好嘆口氣的跟上去。
方碩其實也如顧顏想的那樣,有些進退兩難,他人又不笨,自然知道這樣或要受罰,但天生的傲氣,又讓他不願意低頭,這時顧顏忽然出頭,他心中一鬆,有些感激的看了顧顏一眼,說道:“你怎麼來了?”
玄禎看到了顧顏及其身後的沈夢離,心中也是一愣,冷冷的說道:“姑娘是哪一派的弟子,莫非是為他來差這個樑子麼?”
顧顏嘴角含笑的說道:“這位是七城主麼?你們兩方相爭,其實原本是無謂的事,在我看來,此事還是龍淵閣的弟子行事有差,你們兩個人徒自爭執,莫不是成了笑柄?”
她又看著無極子說道:“這位道長,就算你是這盒烏金砂第一個正主兒,可是你現在不找本主去要,反而盯著他,是何道理?”
無極子怒道:“你這女子,當真無禮,沒事來橫插一槓子做什麼?這小子拿著我這一盒烏金砂,我不找他,卻又找誰?莫非他仗著九大派的勢,便要在外面倚勢欺人麼?”他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引得周圍的人,都不停的向這邊望來。
在此地盤桓的,多是散修,心中難免有些同仇敵愾,看向方碩的眼神,便漸漸不善。
顧顏皺眉道:“何必說這些無謂的東西,大家就事論事,扯身份做什麼,難道有人強壓你了?龍淵閣這事本來就做得不對,一物許兩家,你再拿出來一份,此事不就平息了?”
那修士搓著手,尷尬的笑道:“這烏金砂珍貴無比……”
顧顏厲聲的打斷他,“龍淵閣分舵遍及九州十六國,北至冰原,南至流沙,難道天下間,就只有這麼小小的一盒烏金砂,難道龍淵閣就只有這樣的一點本事?”
她如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