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他們帶領眾魔修,殺上青雲山的時候,也同樣是絲毫不留餘地,現在,顧顏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天瀾也不猶豫,抓起信香,飛身便走,這時,而在它背後,傳來了一聲冷笑,“現在想走,恐怕已經晚了!”
在他們身後,本來無比厚重的雲氣,一下子便被破開,一道白光,已追雲逐電一般的射了進來。顧顏以無比凌厲之勢,一路追殺過來,半路之上,凡所遇到的陣法,盡數被她破去,如摧枯拉朽一般,氣焰熏天,無人可抵。
在蒼梧大陸,她早就已經被追殺的夠了,回到神州,難道還不能讓她放肆一回麼?
天月的反應也奇,喝道:“大哥快走!”離兩個時辰,現在只剩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了,他們合兩人之力,怎麼也能拖過這個時候,到時候召喚魔使出來,便有求生之機。
但顧顏顯然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她此刻,挾排山倒海之勢而來,所求的便是一個快字,看到天瀾逃走,她的眼睛便是一眯,他此次的目的,除了兩人的性命之外,還有一個,便是天瀾身上的那套遮天戰甲。她也很想知道,湊齊了這套遮天戰甲,會發生什麼情況。這座通天塔,與當年離開神舟,前往蒼梧大陸的魔門,又有著什麼樣的聯絡?
天月這時已衝至顧顏的身前,他揚起手中的陣圖,那片只有一小塊光芒還亮著的玉版,周圍已傳起了一陣陣的呼嘯,無數道血影,紛紛從四壁之中衝出,向著顧顏撲來。
顧顏淡淡的冷笑了一聲,此刻她已掌握到陣法的變化之道,再加上她手中又有伏魔之寶,就算陣法在如何精妙,也無法再對她構成壓制。
顧顏左手揮動,二十四顆定海珠,便已從袖中飛出,無邊的劍氣光華,頓時耀滿斗室。
大衍劍陣,當年黑谷的修士,仗之以壓制魔祖的玄門秘法,就算是在玄門法術被壓制的通天塔內,其威力仍非尋常可比。劍光崩射,化作無數道玄光,從那些血影的胸口處穿過,啾啾的慘叫之聲不絕,一道道的血影,紛紛地黯淡了下去。
牧野神圖又自顧顏的袖中飛出,化作了漫天的長卷,在空中一卷,便將大片的血光盡數捲了進去,只一合,便在空中化為虛無。
隨即,顧顏的一隻金光大手,便從天空中直壓了下來,七色火焰,四處飛散。本來浮蕩在天月周身的那些護身光罩,全被擊得粉碎。他若在全盛之時,還能夠憑著元嬰自爆,與顧顏一拼,但此刻,他先是受了陣法的反噬之力,又被顧顏所重擊,一身修為,十成中已幾乎去了七成,再也不是顧顏的對手,看著七色火焰從天而降,天月心膽俱喪,低喝一聲,重重地向著舌頭咬了下去,一蓬鮮血,從口中飛濺而出。
一蓬血霧,隨即便自他的周圍飄起,一頂赤色傘蓋,隆隆升起,將外面的火焰全都擋住,而天月本人,已飛快的向著遠處遁逃而去。
他放出了最後一件本命法寶,已使盡了渾身的解數,終於逃脫了顧顏的包圍,但顧顏站在高空,看著他的影子,飛快遁逃,卻像是並不著急一般。
那頂赤色傘蓋,終於經受不住七色天火的壓力,轟的一聲坍塌下來,遠處遁逃的天月,忍不住一口鮮血,隨之噴出。但他的身形,卻仍毫不停留的向著遠方飛去。
將天月的最後一件本命法寶破去,七色火焰飛出,將空氣中的魔氣掃蕩一空。顧顏看著幾乎已快要消失在遠方的天月身影,手指輕輕揚起,一面玉玦便已出現在她的掌心。
玉玦之上,放出一股淡淡的赤色光華,本來在空氣中也要漸漸消失的血霧,在這股光華之下,忽然又慢慢的凝結起來。
顧顏淡淡的笑道:“你以傀代儡替之法脫身,難道我就不能將你抓回來麼?”
那股光華在空中,已慢慢的凝結成了一個人形,看外表,居然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