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風蘭聰慧之極,那能不懂,聞言心頭一涼,暗中氣道:“我風蘭那點不好,你這麼看不起人?我女孩兒身體,清清白白,可是能隨便糊塗得的!”不過,風蘭外表可也裝糊塗,她故意“嗤”聲一笑,舒玉臂挽住龍淵右臂,柔聲兒說著:“龍哥哥,看你真酸的可以,什麼‘失禮冒犯’的,我不懂,你叫我原諒什麼呢!”龍淵右臂,被她勾在懷內,肘間觸著風蘭酥胸,軟綿綿,如觸電極,可是抽不回來,又不便用強,一聽這話,心裡頭更暗中叫苦不迭!
皆因,風蘭之言,表示著兩個意思,其一表示她情竇未開,天真未鑑,不曉得什麼是男女之防,認為開個玩笑,沒什麼了不起的。
第二個意義,可不太妙,因為那表示,風蘭已有意以身相許,此身自然已屬於君,如此則擁抱玩笑,正是兩情洽歡的表現,又何必斤斤計較失禮冒犯?
但,以風蘭過去的言行,目前的行動而論,則風蘭分明是有意替自己製造親熱機會,她外表上裝作糊塗不懂,內心怕不早備下情網圈套,等待著自己陷落?
龍淵這一想明白,頓時嚇了一跳,心知如不早些抽身,將來怕不要弄個灰頭土臉,落得個不義的罵名?
只是,此等事不同於舞劍比掌。可以挑明瞭橫劈直砍,若一個處置不當,憑風蘭那付倔強頑皮的性情,還不定出什麼花樣呢!
這意念,寫來甚長,其實在龍淵心中,均不過一閃而過,並未耽擱多大時刻。
他一想不對,便趕緊採取措施,道:“蘭妹妹,咱們快去那村中探探,就趕緊回去吧!否則等一會虎兄先回,找不到你,又發急了!”說著,也不等風蘭回答,率先朝前掠去。
風蘭聞言,心裡暗“哼”一聲,忖道:“你別老拿話點我,弄急了我乾脆和虎雄絕交,看你還有何說!”想著,早一把拉住龍淵右手,隨著他向前飛馳!
二人手拉手,一掠五六丈,眨眨眼已至村前。龍淵縱目一瞧,那村落建築得比較好些,村內房舍約有二十餘家,外邊尚有一道木柵,將全村圍住。
龍淵兩人,方待越柵踏入。
那知,村內所居之人,早已聽見他倆的笑聲,注意上了。
故此,當兩人奔到村前,尚未超柵,突由柵內,飛快的迎出兩條人影,前面一人,更已發話喝道:“何方朋友,深夜駕臨,貧道衡山浮沙子在此迎候!”龍淵心知行藏已露,乾脆停步不進,佇立以待。
那兩人一掠數丈,停身在兩人身前一丈之處,對龍淵風蘭打量一陣,乃瞥見風蘭右手所提花藍,敞聲哈哈一笑,道:“請問姑娘可是來自武夷,但不知武夷婆婆,與姑娘怎的稱呼?”
風蘭先聞得那人自報姓名,便覺得耳熱,聞言一看,只見那人年約六旬,一身灰佈道袍,長及膝頭,雲履白襯,身背單劍,面圓多肉,額下黑髯又長又濃,一雙電目,精光四射,分明內力十分深厚。
心中一動,脆笑一聲反口問道:“你可是老道叔叔嗎?我是蘭兒哇,老道叔叔不認得我了嗎?”那老道聞言,仰天哈哈朗笑,道:“蘭兒嘛,要不是婆婆的花藍,老道叔叔可真不敢認了。黃毛丫頭十八變,這話真是不假,蘭兒,你不看你現在長多大了啊!”風蘭“啐”了一口,一掠欺進,伸手便拉那老道的黑髯。同時,口中還嚷道:“老道叔叔,你還是一樣老沒正經,看蘭兒不拉下你的假鬍子來!”龍淵一皺眉頭,暗暗好笑,這一老一少,真叫做棋逢對手,一般的頑皮好耍!卻見那老道,“哈”“咳”了兩聲,挫身挫腰,轉到風蘭背後,伸手反抓住風蘭的後飄長髮,邊抓口中也嚷嚷著,說:“好丫頭,你要拉老道叔叔的鬍子,老道叔叔也得拉拉你的小辮子尾巴,看誰……啊,啊,小辮子呢!”
原來,那老道轉到風蘭背後,看清風蘭根本就沒梳辮子,方才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