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般的慘叫聲撕破夜空,使人心生顫慄。我抹了抹額頭上淌下來的汗,抽出繩索發射器,轉過身去,卻猛地打了個寒顫,渾身僵住了。
籠罩著我的高大黑影中,一雙黑如泥沼的狹長雙眼正盯著我,溼潤的腥舌緩緩從我的嘴唇上掠過去,那張濃密黑髮下露出的是一張我熟悉的蒼白麵孔,此時卻那樣的森冷嗜血。那有力的尖銳蹼爪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衣襟,將我整個人輕而易舉地拎到了半空中,指甲彷彿要將我開剛剖腹般地遊滑過我的衣縫,將我厚實的放風皮衣嘶啦一聲便劃裂開來,又朝我的下半身襲去。…………………………………………………………………………
“阿伽…雷斯…………”聲音像在牙縫裡被咬碎了,呼吸難以自控的顫抖著。我慌張地摸到腰間的槍,手指卻好像在冰冷的槍身上凝固,握住了卻沒有力氣將它。我咬著牙關,睜大眼睛望著他的眼睛,再次企圖從這片死水中找尋到一絲波動,我並不相信“暗化”的阿伽雷斯真的忘卻一切,可以完全冷酷的傷害我、侵犯我或者將我折磨致死。
他似乎真的有了一點反應,但可笑的是,我看見他將他的手指從我褲子裡抽出來,舔了舔鮮血淋漓的指尖,然後大大的咧開嘴,猙獰而貪婪地嘶嘶笑了起來,又深深地捅進去。
我敢發誓這一下傷到了我的陰囊。我慘叫了一聲,發抖地蜷縮起身體,感到鮮血從褲子裡聚成一股湧出來,沿著大腿蜿蜒而下。我的耳邊乍然響起幾聲尖嘯,周圍不知多少隻腐爛的幼種從船下又爬上來,朝我緩慢的逼襲而來,卻被阿伽雷斯的尾巴閃電般的掃進了火堆,厲嘯地警告著它們,黑瞳反射著燃燒的烈焰,宛如從地獄裡復活的撒旦。
也許我該慶幸即使變成了這樣阿伽雷斯依然對我保有佔有慾,可劇烈的疼痛與也許要成為廢人的恐懼此時幾欲漲破我的大腦,我瘋了似的掙開了他的鉗制,藉著繩索發射器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滑到了對面的甲板上。
“這是怎麼了?”
“天哪,這是誰?”
“……”
我看見圍過來的人群驚駭地盯著我,聲音在腦子裡盤亙成一片嗡嗡的雜音。天旋地轉間,我捂著被鮮血濡溼的下半身,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雙腿一軟,撲倒在地。
TBC
☆、Chapter 80
Chapter 80
“德薩羅?!”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一聲並不陌生的高喊;我的背襟被一隻手抓起來;另一隻手從我的腋窩下抄過來架住我搖晃的身體,我抬頭就萊茵滿臉不可思議的睜大眼打量著我;我知道自己看起來又慘又狼狽;而我天知道我萬分不希望自己在這種狀態下落在他的手裡,可我此時什麼也顧不上了,疼痛使我雙腿失去了重心;只能倚靠著萊茵的身體,被他蹲下去;一把將我扛抱起來。
“你傷到哪兒了?”
萊茵疾聲問著;大步將我抱進船艙。
我沒法回答他;嘴唇疼得直打哆嗦,大腦嗡嗡作響,無力卻下意識的望向沖天火光中燃燒的海神號。阿伽雷斯已經不見蹤影,剛才他所在的位置被烈焰吞噬,只剩下掙扎扭曲的黑影,在我的視網膜裡揉成模糊的一片。此時此刻實在太諷刺了,重傷我的是我的愛人,救我的卻是我的敵人。而且這個敵人還救起了我的同伴———我慶幸的發現洛狄婭和尼克幾個人被船上的水手拽上了船,這就像一劑及時的強心劑,讓我沒在劇痛中暈過去。
很快我被萊茵送到一間艙室的床上,船上的醫生也迅速趕了過來。儘管我極度不願意暴露自己的傷處,可眼下似乎沒什麼更好的選擇,我就像個半身不遂的病人那樣光著屁股被醫生檢查下半身,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萊茵並沒有堅持留下來觀察我的慘狀。直到我的傷處被包紮完畢,他才再次推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