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是真的麼……阿伽雷斯?”我的聲音悶在枕芯裡,也不知道他是否聽的見,“第一次的時候,我只有十五歲!你也真下的去手……”
阿伽雷斯勒住我腰窩的蹼爪緊了一緊,發出一聲低哼算是回應,舌頭堪堪停在我的尾椎處,逗留的一秒就極快的似的撤開來。隔著一短距離,我依然感到他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我的後腰上,尾巴難耐的絞緊了我的腿。我一動不動的靜靜趴在那,被他披散在我面板上的髮絲擾得心神不寧,卻連撇頭去看他一眼也不敢,因為我知道我我這樣赤呈著,就好比一塊散發著血腥味的魚餌擱在鯊魚的眼皮底子下,稍微作出什麼舉動,說不定就觸發了那根讓他理智決堤的導火線。
我小心翼翼的問:“這樣就能把你的氣味留在我身上了?能保持多久?”
“幾天時間。”阿伽雷斯遲緩的答道,好像剛從發呆的狀態裡回過神來。他扯過一旁的衣服為我裹上,才將我摟在懷裡,埋在我的肩膀上彷彿吸毒般深嗅著,嗅完了這處又換那處,蹼爪在我的胸膛上胡亂揉摸,活脫脫就是一個禁慾得要發狂的老痴漢。
我抓住他的魔爪,稍微側過身子,儘量避開和他下面的互相摩擦:“喂,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憋出毛病的吧?”………………………………………………………………………………………………………
阿伽雷斯的臉緊繃繃的,沒回答我,只是將蹼爪伸下去撓摸了一下自己的玩意,粗長的魚尾不安分的擺動了幾下,我差點被他的神態逗得笑出了聲,卻被他報復性的捏了一把我的兄弟,激得我敏感的打了個哆嗦,就看見他像個大孩子那樣咧開嘴壞笑起來,我翻了翻白眼,頭一次發現人魚首領有這麼幼稚的一面——和我互相掏蛋玩?可是他的傢伙比我的也大太多了,見鬼!
就在我們倆樂在其中的玩這種低階趣味的遊戲時,一旁的傳呼機傳來了一串雜音,我急忙抓在手裡調大了音量,話筒裡的聲音非常雜亂,裡面混雜著我的同伴們的叫喊聲,我立刻緊張的彈坐起來,這時又突然聽見背景音隱約響起了一串叫人毛骨悚然的尖笑!
惡寒之意瓢潑而下:這就是那個襲擊我的怪物的聲音!
我就知道這些傢伙上船會出事!我推開阿伽雷斯跳下床,身旁的他此時渾身抽搐了一下,我看見他的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黑色的斑點再次在面板下攢動起來,眼睛也在逐漸被暗色吞噬。而船身更禍不單行的震盪起來,我一個趔趄靠在身後的牆上,摸索著抓起掉在地上的鎖鏈想重新將他縛住,卻見他已翻過身將尾巴彎曲得像把弓弦,抓住艙門把手,猛地一躍,化作一道黑影飛躍過甲板,拋下一聲低沉的嘶鳴:“別跟來,德薩羅!”
“阿伽雷斯!”我大喊了一聲,顧不上他說的什麼,即刻就追了出去,可眨眼他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徒留海面上一道長長的軌跡。我懊惱地甩開了鎖鏈,不敢多待在室外,衝回艙室迅速翻找出全部用的上的行頭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按照與尼克它們之前商量好的應對計劃,跑到船頭髮射了訊號彈,並用無線電向另一艘船呼叫救援,他們的航行速度比我們的小型打撈船要慢半個小時,此時的距離應該很近。雖然這樣無法避免會與萊茵和真一他們正面相遇,但在眼下,應對他們已經不算最棘手的問題。
很快,我得到了回應。海面上一道遠光燈遙遙投射過來,大約距離有一英里。
我的心頭稍稍一鬆,大聲呼喊著幾個同伴的名字,然而,就在我剛才追逐阿伽雷斯的那幾分鐘間,傳呼機裡所有的聲音都已經消失了。我焦灼不安的想動身去那艘船上檢視,可晃盪的船體提醒著我絕不能輕舉妄動,況且我是一個人,曾經的教訓讓我明白獨自行動是最不可取的。
強迫自己按捺住衝動的因子,我在船長的位置上坐下來,拿起望遠鏡觀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