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實說怎麼也這麼難。
“我……我們……”阮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只乾巴巴地說了句:“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程雅芝笑意溫善:“我們什麼都沒想呀。”
阮興國連忙附和,“對,我們什麼都沒想,什麼年代了,年輕人談戀愛住在一起……”
“你閉嘴吧。”程雅芝瞪一眼阮興國。
阮興國:“……”
阮梨:“。”
一頓午飯吃到後半程尤為尷尬,飯後阮梨上樓休息,沒過一會兒程雅芝便來敲門。
這在阮梨的意料中。
程雅芝端來一盅燕窩,閒聊家常,幾次看向她,卻欲言又止。
阮梨放下瓷盅,“媽媽,您是想問我和霍硯舟的事嗎?”
“笙笙,你別介意,媽媽不是想插手你們的生活,只是——”
“我知道的。”阮梨點頭,“但真的不是您想得那樣,我們……沒有做過那件事。”
這話說出來分外羞恥,聊天的物件還是程雅芝。
程雅芝懸著的一顆心終於稍安。
她倒也不是多保守的人,只是身為母親,難免擔心女兒吃虧。
“笙笙,上次你和硯舟選的日子,我請西山寺的師傅算過,七月初三和九月初九都是難得的好日子,只是七月可能來不及,九月的話……”
“什麼日子?”阮梨不解。
“不是……你們選得辦婚禮的日子?”
阮梨訝異,霍硯舟根本沒跟她提過。
“你……不知道?”程雅芝問。
阮梨抿唇。
沉默便是答案。
程雅芝一時也有些惶惑,“那……”
阮梨摸著衣服邊,“可能是,霍硯舟想給我個驚喜。”
信口胡謅,總歸不能讓程雅芝起疑。
“哦。”程雅芝似是被說服,露出些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媽媽是不是……”
“怎麼會。”阮梨彎起笑,“您就當沒和我說過,我自己去問他。”
說完這些事,程雅芝才問她今晚的酒會打算穿什麼衣服。
“酒會
?”
“你忘了?達領的張總今晚辦酒會,一早就邀請了咱們全家,上週你回來的時候媽媽和你提過的。”
達領集團早年主營商超,曾一度是亞升最大的零售商客戶,後來張賀出任總裁,將集團的核心業務調整到了生鮮和冷鏈,和亞升的合作才漸漸變少。
上一次阮興國提起公司的近況,也說起過達領,達領旗下的商超為亞升這一次主推的六款飲料免費提供了雙倍的核心展架,並同意延緩一個供貨週期的通道費。
這無異於雪中送炭。
“笙笙,你是不是今晚有其他安排?”
她和霍硯舟約了一起吃晚飯,猶豫一瞬,阮梨搖頭,“沒有,我陪您和爸爸去酒會。”
等程雅芝離開她的房間,阮梨才點開霍硯舟的聯絡方式,思考要怎麼和他解釋,還有關於婚禮日期的事。
一段話刪刪減減,最後全部刪除,婚禮的事還是當面問比較好。
螢幕上驀地跳出綠色的小氣泡。
霍硯舟:【這麼難開口?】
阮梨:“……”
他不是很忙麼,怎麼還……監視她的聊天框啊。
阮梨咬唇,一個字一個字敲得很慢:【剛剛回來才想起來今晚要陪我爸爸參加一個酒會,很早之前就答應好了,所以沒辦法一起吃飯了】
好半晌霍硯舟都沒有回覆,阮梨忐忑,這似乎是她第二次放他鴿子了……敢一而再再而三放他鴿子的人應該不多吧。
事實上,根本沒有。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