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雨就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將林間草木都摧殘得搖搖欲墜。
趙舊折了片大葉子頂在頭頂跑了起來,雨勢很大,在前路上罩出一層雨幕,連路都看不清楚了。
突然,他停下腳步,頂在頭上的葉子也掉了下來,落在一旁的小泥坑裡,濺起一片水花。
他看見一個人橫躺在前面,不知是死是活。
趙舊有些手足無措,還是決定湊近看看,一靠近,那本被大雨沖刷掉的血腥味又濃烈了起來。
那人衣服喇開了許多道口子,剛好暴露出他身上的傷口,鮮紅外翻的皮肉,邊緣被大雨沖刷到泛白,有些傷口還在冒血,有些傷口血液乾涸,凝成一片烏黑色,雨水中夾雜的泥沙融進傷口深面,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趙舊沒說話,蹲下去探那人的呼吸。
那人呼吸微弱,看起來只吊著最後一口氣了。
2
大雨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狂風在黑夜裡呼嘯肆虐,發出的聲響猶如一隻可怖的怪物。樹葉吹落了一地,劃過濕答答的地面,沙沙作響著。
趙舊剛關上窗戶,敏感的感受到一道凌厲的視線紮在自己背後,回頭一看,本來安置在床上的男子已經睜開眼,正看著自己,鋒利的眸子中充斥著敵意。
男人眼看著一個陌生人朝自己走來,他用盡全身氣力撐著身子,聲音隱約還有些高燒過後的沙啞。
&ldo;別過來!&rdo;
他語氣中帶著十分的狠厲和威脅,但由於身體原因,有些中氣不足。
趙舊停在原地,彷彿被嚇到一般,慌忙朝著男人擺手,&ldo;我,我,不是……&rdo;
結結巴巴講了一串,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些什麼。
男人沒有放下警惕,咬牙和趙舊對峙著,一時間屋裡安靜異常,只是男人呼吸越來越急促,再次燒紅的臉也表明他撐不下去了。
趙舊少與別人交流,也不知道這時候該幹些什麼,於是他只能乖順的站在一旁,保持一個讓對方覺得安全的距離,目光卻一直在觀察男人的身體狀況。
床上的男人終於支援不住,身子一軟,又癱倒在被窩裡。
趙舊眼疾手快,男人剛失去意識倒在被窩,他就飛快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燒的很嚴重,得快點降溫,趙舊坐在床邊,把布巾蘸水擰乾後,擦拭著男人不斷冒出的熱汗,直到情況好轉,趙舊這才停下動作,將布巾罩在男人額頭上。
男人現在已經失去意識了,趙舊也沒打算叫醒他。
屋裡就只有一桿床,趙舊看了看安靜躺在床上的不知名男人,又看了看自己,只能從櫃裡搬了一套新的被褥,在地上鋪好湊合著過一夜。
3
天矇矇亮,昨夜的大雨停了,地面一片狼藉,有些在狂風暴雨摧殘之下依舊□□的草木冒出了新芽,殘枝與新葉對比之下,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趙舊早早就起來了,他一開窗,就看到一滴滴晨露壓彎了新綠的枝椏,滑過葉尖滴落在小水窪裡。
他動作還是很輕,將滿是斷枝落葉的庭院灑掃一遍,順便挑著根扁擔去河邊打了兩桶水。
江沅一覺睡醒,身體沒有那麼沉甸甸得了,彷彿操控權又回到自己身上。
掃視一遍陌生的環境,隱隱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江沅掀開被子,大幅度的動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他悶哼一聲,神色有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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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