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淞說回家就真的是帶陳七月回家了。
他剛才在包廂裡見到她的所有情緒,因為小姑娘的一個「別」字,就統統停了下來。這會兒,他坐在車裡,攬著身側的小姑娘,陳七月大概是真的喝得有點多,起初還掙扎著不肯上車,可坐在車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頭上還帶著毛茸茸的兔耳朵,安靜睡著的樣子,真的像只小兔子一樣。擔心帶著發箍不舒服,孟寒淞小心從陳七月頭上取下兔耳朵。虹都的兔女郎他是知道的,不但有兔耳朵,還有一套衣服和網襪。孟寒淞垂眸,就看了小姑娘細白的小腿,腦海中不自覺想像著她如果穿上那身兔女郎的衣服……
被壓抑的慾望再度抬頭,身邊的小姑娘卻傳來輕輕的酣睡聲,孟寒淞讓司機將車裡的溫度調高了一度,無奈的笑了笑。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門口。孟寒淞一路抱著陳七月上了樓。屋子裡的燈亮起,極簡的客廳裡突然有點不一樣了。
沙發上擺了一排毛絨玩具,各種顏色和大小,其中尤其以兔子居多。沙發前原本灰色的地毯換了一塊奶白色的,上面也印著軟萌可愛的大兔子臉。
其實,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屋子裡的變動很多,多了許多可愛的軟裝。只是陳七月睡得很香,沒有看到。
孟寒淞將小姑娘抱進臥室,輕輕的給她把扎著的丸子頭散開,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才轉身出去。
他今晚又被小丫頭折磨了一回,孟寒淞覺得,在這麼下去,自己快要憋出毛病了。他洗了個澡,只是這一次,洗得有點久。
等孟寒淞從浴室裡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推開臥室門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陳七月不見了。
樓下突然傳來綿綿的聲音,孟寒淞轉身就往樓梯口走去,待轉過轉角,看著客廳裡的一幕,整個人就愣住了。
客廳裡沒有開大燈,只有廊燈和牆壁上的感應燈亮著,卻也足以讓他看清楚坐在沙發上的小姑娘。
柔軟的頭髮垂在肩頭,陳七月抱著只半米大的垂耳兔,正對著兔子自言自語:「喂,兔子,你是寒淞哥哥帶回家的嗎?」
孟寒淞覺得,陳七月好像很清楚他的軟肋在哪裡。每次一聽見小姑娘軟著嗓子喊他「寒淞哥哥」,孟寒淞整個人就不對勁了。可眼下,顯然還有更可惡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陳七月已經把身上的紅裙子脫了,此刻細白的胳膊腿都大剌剌的暴露在空氣中。
因為今晚穿得是一字領的,她裡面的內衣特意換成了黑色的抹胸款,窄窄的一條,外面還罩著一層蕾絲。
孟寒淞:「……」
上一回在夜笙,她也是這樣,他洗一個澡的功夫,小姑娘就把該脫得不該脫的,都脫了。
一喝醉就脫衣服?
這是什麼習慣?
怎麼就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呢?!
陳七月這會兒似乎是有點清醒了,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她抬頭,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孟寒淞。
男人穿著灰色的居家服,剛剛洗完澡,頭髮上還掛著水珠。
陳七月沖他甜甜一笑,綿綿開口:「寒淞哥哥。」
孟寒淞:「……」
還沒等孟寒淞反應,陳七月就抱著大兔子,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她赤著腳,晃著兩條白花花的腿,走上樓梯,站在孟寒淞面前,仰頭沖他笑。
孟寒淞偏過頭,喉結滾動。
「寒淞哥哥,這些都是你買回家的嗎?」陳七月伸出細白的手指,指著沙發上一溜煙的毛絨玩具,挽上了孟寒淞的手臂:「他們都好可愛啊。」
東西確實確實是孟寒淞挑的,因為上次陳七月說屋子裡太冷淡了。他照著小姑娘的喜好挑的,自然也是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