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回過身來。
只見一個身長玉立,?寶藍文士衫的俊俏青年,正傲然立在一株巨柏之下,面容冷漠的注視看這邊。
在這晚秋的季節,這青年的手中,尚握看一把象牙骨的描金扇子。
江青身形迴轉,目光與那藍衫青年的眼神相觸……
那藍衫青年亦好似料不到背對看他的這人,竟是如此俊俏的一個後生,他面容不由微微抽搐了一下。
二人目光相觸,冷冷的互注了片刻,那藍衫青年卻自鼻孔內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屑的轉移目光。
一股憤怒的火焰,突然在江青胸中燃燒,他彷佛又遭到三年以前,當他容貌尚未恢復時,所時常迫受到的侮辱。
這股侮辱在他來說,是如此的熟悉,卻又如此的刻骨難忘。
但是,一種積年累月所保持的容忍習慣,又使他張自將這股怒氣按下。
雲山孤雁夏蕙,望看江青那抽搐又復平靜的面孔,不由心中難過已極。
她知道心上人所受的輕蔑,完全是因為自己與他相處在一起的緣故。
江青目光緩緩移動,注視在夏蕙的面龐上。
夏蕙看得出,他那清澈眼神中,包含看許多疑問與迷惑。
那藍衫青年揹負雙手,一搖三擺的踱了兩步,嘴角隱含冷笑,彷若旁邊沒有江青與夏蕙二人似的,正眼也不向二人瞧一下。
雲山孤雁怯生生的自馬廄行出,靠近江青身旁,她低聲道:“青哥……咱們……咱們進去吧……”
江青仰首向天,長吸了一口氣,使心中的怒火微微平息,他一言不發,輕攬?夏蕙肩頭,便待向內行去。
這時,那藍衫青年又冷哼了一聲,卑夷地道:“夏蕙,本公子最後忠告你,今日若不是看在田淨那老兒平時卑顏承色的份上,目下你這冒瀆的行為,本公子便饒你不得……哼!天緣洞出來的,都是蛇鼠一類,淫賤無行。”
雲山孤雁夏蕙好似對那藍衫青年甚是顧忌,她面孔忽青忽白,玉齒緊咬下唇,身軀卻不停的簌簌顫抖?。
她聽到那藍衫青年這超乎尋常的侮辱後,仍然強忍住雙眸中盈盈欲滴的淚水,拉看江青向月洞門內行去。
江青這時驟然停步,他向夏蕙憐愛的一笑,緩緩轉過身來大步向那藍衫青年行去。
夏蕙惶恐的一拉江青手臂,驚惶的道:“青哥……咱們不要理他,這人便是那白馬冰心司徒宮!”
江青強顏一笑,沒有回答,卻依然大步行至那藍衫青年的面前。
這英挺不凡的青年,果然便是崑崙派的後起之秀,始才崛起江湖不及三年,便已聲擊威赫赫的白馬冰心司徒宮!
江青這時行至他面前不及五尺之處站住口目光卻似寒冰般死死地凝注在司徒宮的面孔之上。
司徒官絲毫不懼,也照樣冷然的瞪視看江青,冷然說道:“不錯:這樣才有點大丈夫的氣慨,做人家的護花使者,要是像始才那麼窩囊,是不行的!”
江青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的忍耐已達到了最高峰,彷若昔年在怒江派時所遭受的侮辱與今日的怒氣,溶匯暴發,像山洪般在他胸中洶湧澎湃。
他生冷得宛如一尊石塑之像,好似整個的神經系統已完全麻木了。
這沉靜得常看絲絲淒厲意味的景象,不由使站在旁的雲山孤雁夏蕙驚惶得幾乎昏倒。
因為,這月來的相處,她從來沒有看過心上人如此沉默與憤怒的表情。
江青這時面容冷寒,恍若秋霜,忽然,他開口了,一字一頓的說道:“司徒宮,今天江某非要折去你一條手臂教訓你一頓不可,記?,我叫江青,日後也好尋我復仇。”
白馬冰心司徒宮狂笑一聲,傲態凌人的道:“江湖走卒,無名鼠輩,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