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的動錦衣衛,他不詫異,但與此同時這兩份口供的分量就不一樣了。錦衣衛插了手,那就不僅是家事那麼簡單了。
他不敢怠慢,拿著從頭看到尾,越看臉色越凝重,“你這可是真的?”
郭文鶯道:“是錦衣衛鎮撫司出手查的,錦衣衛的查案絕不會出差錯,現在兩個人證都在錦衣衛大牢裡關著。”
郭義潛暗驚,能調動錦衣衛查案子,自己這侄女好大的能耐。他也知道既然都已經查到這份上了,郭文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當年害死她母親的人。
當年逼死盧氏的事,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也是隱約知道一些的,雖是永定侯瞞的很緊,但作為郭氏一族的族長,總要對他知會一聲。那時人證物證皆有,還是當場抓姦,他也沒往別的方面想,何況也是郭府傅老太太的意思,作為郭家唯一的長輩,這位叔母的話他也不敢不聽從。後來盧氏被逼上吊,此事便算完結了,他可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事。
可時隔多年,現在若是揭出來,怕是郭家要經歷一場大風波了。他輕吐一口氣,“文鶯,你給伯父句實話,你想幹什麼?”
郭文鶯道:“此事證據確鑿,我若出手,便是公事了,傅瑩被押到鎮撫司也不是難事,當年凡是參與其中的也會跟著受審。郭家的事就是皇上也一清二楚,當年也曾說過要為我報仇。不過一旦牽涉朝堂,就是大事了,何況裡面還有我舅父,母親含冤而死,舅父若是知道也不會善罷甘休。我深思之下,既然是郭家自己的事,我也不希望外人插手,還是大伯父以家規處置吧。”
郭義潛忙道:“還是侄女大義啊。”
他自然知道郭文鶯的本事,別的不說,就憑郭文鶯和皇上的交情,她想要郭家誰的命,都能私下裡辦了,何況其中還有路家和盧家幫忙。無論郭文鶯想掀到公堂還是私下處置,都是一句話的事。而她最終還是交給郭家自己處理,已經給了郭家面子,給了他這個大伯父面子。
他心裡雖明白,但這件事做起來卻不易,傅太太畢竟是永定侯夫人,若是自己那個堂弟一力護著,還真是不好辦,其中還有傅老太太,她自己的親侄女怕是也要護的。
越想越覺麻煩,這一家子看不上盧氏,設計陷害,做下此等事,還得連累他在裡面左右為難。畢竟是家醜,不能隨意宣揚,他想了想,勸道:“文鶯,做事留一線,讓她出家可好?”
郭文鶯冷聲道:“我只有一個條件,我要傅瑩為我母親抵命,如果大伯父做不到,就別怪我後來出手狠辣。”
郭義潛雙手一攤,心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干脆叫皇上下旨賜死得了。
次日郭義潛就去了一趟永定侯府,兩張口供往前一放,郭義顯的臉都白了,他寵了傅瑩那麼多年,真沒想到私下裡她做出這許多惡事。
他顫聲道:“大哥,你打算怎麼做?”
郭義潛哼一聲,“現在不是我想怎麼做,是錦衣衛會怎麼做,是皇上想要什麼。那錦衣衛直接聽命於皇上,若沒皇上授意,怎麼可能會插手查這種事?現在錦衣衛既知道,皇上也定是知道了。還是文鶯深明大義,想叫郭傢俬下里處置了,你就索性給她個面子吧。”
郭義顯傻呆呆了半天,給郭文鶯面子,這事說得輕巧,那是拿傅瑩的命去換的。這些年他雖對傅瑩的感情淡了許多,但到底是跟了他多年的夫妻,又是老太太的親侄女,這事要是做了,又怎麼跟老太太交代?
郭義潛見他半天不語,只道:“此事你好好想想,當年郭家做出那個決定確實是對不起盧氏的,若是盧家得了信一旦鬧起來,郭家百年的聲譽便毀盡了。到時候也不用你做什麼,我以郭家的族長名義召集宗老會議,在宗老會上處置了傅瑩。”
郭義顯聽得心驚膽戰,他雖是心疼傅瑩,到底更愛的是自己,是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