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霈陽迅速的走過來。“心娃,沒遇見什麼麻煩事吧?”
她笑笑,關上門。“為什麼這麼問?”
“你遲到了。”
心娃下意識的咬著手指甲。“我只是臨時有事,耽擱了會兒而已。”
齊霈陽平靜的凝視她。
顧行雲微笑著。
顧風鵬則哈哈大笑。“小傻瓜,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謊言?”
“為什麼不?”她頓了頓,改變措詞∶“我是說,你有什麼理由不相信我的話?”
“除非你先把一說謊就咬著手指的惡習改掉。”顧風鵬不可思議的搖著頭,“我真不明白你這丫頭從小到大一說謊就咬手指的習慣是從哪裡學來的?”
心娃不理他的調侃,走到桌前拿起一塊披薩。
齊霈陽走過來,拿過她的披薩,撕了一小塊喂她。“你真的遇見麻煩了?”
“沒有……只是一點小問題。”她想起馬紹儒的話。
她自信能解除這些無關緊要的流言。
“如果你有麻煩,儘管來找我。”齊霈陽說道。
她微笑,“我相信大毛哥會為我解決任何問題。不過,你放心,現在我是無事一身輕,倒是你自己,如果能跟馬姐道個歉,不就皆大歡喜?”
“說得也是。連做兄弟的我也是前幾天才獲知這項驚人的訊息,你怎麼連通知一聲都不通知?”顧風鵬抱怨。
“這只是一件小事,沒必要通知你們。”他再撕一小塊放進她的嘴裡。
“而報紙卻渲染成天大的事一般。”顧行雲淡淡地說,走過來坐在餐桌前。
“如果我知道家庭聚會成了拷問大會,或許我會考慮缺個席。”齊霈陽無奈地說。
“你敢!”心娃瞪著他∶“一個月已經見不到你幾次面,要是你再缺席,恐怕下回你娶了嫂子,我都還不知道。”
“那就搬到我那裡住。”齊霈陽希望能就近照顧她。
除非我願意讓齊伯父當我是開心果一樣地整我。
她對齊霈陽的父親齊谷清的個性瞭若指掌。高中時代曾因學校靠近齊家大屋,所以她毫不考慮的暫時搬進齊家,沒想到三年來受盡齊谷清的捉弄,雖然那些玩笑無傷大雅,但一畢業她立刻搬離齊家。
三年的時間讓她認知,跟齊谷清相處必須要有同等的智力與幽默,而她自認兩者皆無,所以她乾脆搬出齊家。
齊霈陽嘆口氣∶“他只是閒來無事。”
“他拿我做樂子。”
“娃娃,這不是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我不打算讓你像個父親一樣,每天站在門口等著檢視考驗我約會的物件。”
顧風鵬哈哈大笑。
顧行雲嘴角含著笑意。
齊霈陽則皺起眉頭。“我是關心你。”
“然後讓你嚇跑每一個想追求我的男人?”
“心娃說得沒錯。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心娃國中二年級時被一個高中小子窮追不捨,剛回國的老大哥立刻嚇退那可憐的小子。”顧風鵬回憶道。
“娃娃還小。”
“在你心底大概連我四、五十歲的時修,你都還會嫌我年紀小吧!”她嘟嚷。
“差不多。”齊霈陽淡淡地說∶“再說,我不曾干涉你最近幾年交往的物件,不是嗎?”
“那是因為你工作繁忙,沒時間理會我這個小丫頭。”
“也許大哥請了徵信社幫忙呢!”顧行雲半是打趣半是認真的說。
齊霈陽瞥向他的眼神有一抹驚訝,但很快恢復正常。
他早該知道他這個二弟的心思靈敏,能猜透他的心思。
顧家兄妹裡就屬行雲偶爾能夠洞察他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