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娃有些羞赧的報以微笑。“玲姨,霈陽哥在路上跟我說了一連串你和齊伯父的事,雖然我暫時失去記憶,但我對您們仍然感到熟悉,剛才是我不好,一時嚇住了……”
“顯然過去那個在齊家活蹦亂跳的小丫頭總算學到了一點禮貌。”齊谷清出現在謝曉玲身後調侃道。
心娃怔了怔,想回頭尋找齊霈陽,卻撞上一堵人牆。不知何時,齊霈陽已經站在她身後。他的手搭在她纖弱的肩,眼光移到父親那張幽默的臉孔。
“娃娃,這是我的父親。”
“齊伯父。”心娃朝著齊谷清發聲的地方頷首。
齊谷清微笑著,“老實說,我一直很懷念你這個丫頭。自從你高中畢業後,就再沒有長住過齊家了,這次能夠留下來也是因緣巧合的關係吧!”
謝曉玲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先嚇走人家的!”
“嚇走?”仔細傾聽對話的心娃不解。
清了清喉嚨,齊霈陽試圖簡單扼要的說明∶“‘嚇走’是過於誇大。你只是不太能適合爸古怪的幽默感,所以高中畢業後就另外找房子了。”
“這樣說未免太含蓄!心娃一直是你爸近年來稱得上敵手的好物件。”謝曉玲跟著微笑道∶“我還記得,心娃搬離齊家的時候,谷清還寂寞了大半年呢!”
但他很快就找到下一個捉弄的目標——齊霈陽,謝曉玲想道。
齊霈陽無奈地嘆口氣∶“娃娃,這就是我的父親和母親。如果你厭倦了他們荒誕的談話,儘可以阻止他們,否則他們會拉著任何一個想聽的人嘮叨個沒完沒了。”
謝曉玲給自己的兒子一記白眼,注意到心娃稍嫌蒼白的神色。
“心娃需不需要休息了?剛出院就奔波了這一大段路,一定很累了吧?”她體貼的問道。
齊霈陽立刻暗罵自己不夠細心。
他擔心地望著心娃,“娃娃,是我不好……”
“我沒事,只不過是一時適應不過來而已。”
謝曉玲扶著她。“來,我帶你上樓。我已經整理好你的房間,先休息一個晚上,等明天恢復體力,玲姨再跟你好好聊聊。”
齊霈陽走上前。“好,我扶娃娃上樓……”
“你連這點時間都不讓我跟心娃相處嗎?”謝曉玲沒想到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麥芽糖,走到哪裡就黏到哪裡。
“但……”
心娃猶豫地朝齊霈陽笑了笑。“霈陽哥,我和玲姨上樓就行了。你明天……會在吧?”
一離開齊霈陽,她就不安起來。
“我保證你一醒來,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他輕聲承諾,不捨的注視著謝曉玲小心地扶著心娃上樓。
“兒子,這不是生離死別吧?”齊谷清坐回沙發,悠哉地開起玩笑。
齊霈陽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他跟著坐到齊谷清的對面。
“爸,這幾個禮拜有訊息嗎?”
“沒有。”
“沒有?”齊霈陽皺起眉。
“找不到任何線索。”齊谷清悠閒的抽起雪茄。“心娃沒有仇人。”
“您想說,那全是意外?”齊霈陽根本不信。
“我,我不認為那是意外。”齊谷清嚴肅的注視著他兒子,“心娃的確是沒有仇人,但你的仇敵可就數不清了。”
“您是說……心娃是因為我而……”齊霈陽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如果真如他父親所言,那麼他……豈不成了傷害心娃的間接殺手?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心就涼了半截。
“極有可能。”齊谷清說出他的推理∶“畢竟光是在你名下所收購的即將倒閉的公司就不止十家,不是嗎?”
齊霈陽無法接受這個可能性。“這表示極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