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既如此,順便縫兩件繡活又有什麼關係?”
薛松別開眼,“做針線費眼睛,你要是真的沒事做,就去找春杏待著。”
原來是擔心她的眼睛,葉芽忍不住笑了,聲音也柔和下來,“大哥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絕不會累到自已。”
薛松沒說話,伸手翻了翻薛樹身前的緞子,“怎麼這麼多?”
葉芽強忍著才沒有露出異樣神色,軟著聲道:“一共就兩套東西的料子,哪有多了?”
薛松沒理她,抽出三條緞子起身就走:“兩套東西,那就分兩個月做吧,這套我先替你收著,下個月再給你。”一套東西夠她打發時間了。
葉芽急忙追了出去,“大哥,你怎麼這樣啊,二嬸都跟掌櫃說好了,你……”
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男人猛地轉身,朝她張開了雙臂。
又來這一套!
葉芽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賭氣回屋去了。
看著晃動的門簾,薛松心中一動,既然她賺了錢,那就給她添置些東西吧,等房子蓋好後一起買回來。
當薛家的房子漸漸蓋好,周圍一圈石頭牆越壘越高時,隨著林氏在一群婦人中間的閒談誇讚,葉芽的賢惠能幹漸漸傳了出去。聽到她繡條帕子就能賺五百文,很多人不由拿她與夏花比較起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薛樹媳婦不但人生的比夏花好看,連繡活也比夏花好,若不是她已經嫁了人,恐怕就能取代夏花,成為遠近最招人喜歡的姑娘了。村人還說,自從薛樹娶了媳婦後,哥仨又買地又蓋房的,日子越過越好,可見他媳婦是個旺夫的命,是薛家的福星。
閒話漸漸傳到夏花娘耳中,自然也傳到了夏花耳中。
夏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以前大家都誇她,她覺得沒什麼,甚至有些厭煩那些媳婦婆子們對她品頭論足指指點點,但是現在,她的風頭突然被那個故意破壞她與薛松的事的人蓋住了,她就不好受了。不過呢,一想到葉芽嫁給了薛樹那個傻子,她又不是很在意了,就算對方生的再好手再巧又如何,這輩子也就那樣了,除了能每日看見薛松這點讓她嫉妒外,其他的,她哪裡都不如她。至少,她有薛松的喜歡,而她只有一個傻子。
對於外面的閒話,葉芽知道的並不多,因為除了偶爾隨春杏去她家坐一坐,她幾乎不怎麼出門的,每天就對著薛松兩兄弟,時而被欺負時而欺負別人,早晚飯時聽薛柏說些書中趣事,日子平淡又安逸舒適。
不知不覺就到了七月底,房子牆院都蓋好了,從茅草屋搬過去之前,薛松去鎮子跑了一趟,推回家很多東西。有嶄新的席子,鬆軟的棉花,好幾樣鮮豔的花布,還從集市上挑了兩隻壯壯的小豬仔,仰著脖子哼哼唧唧的。
薛松讓薛樹把豬仔放到豬圈去,他則把推車上的東西都抱到了新房西屋,幫著葉芽把席子鋪上,看著空空的地面道:“我還訂了一套箱櫃傢什,明天他們就能送來,舊的就先擱在那頭吧,不用搬。”
那得花多少錢啊,葉芽很心疼,忍不住問他:“東屋也換了新的?”
“沒,我和三弟用什麼都一樣,再說,那是你應得的。”薛松意有所指,隨即不給她抱怨的機會,指著炕上的棉花和細布道:“你不是閒著沒事做嗎?那就先給你和二弟做條棉被吧,原來的都太薄,該換了。對了,三伏一過,天就要冷了,你也給你自已縫幾件秋冬衣裳預備著。還有,別隻顧著在屋裡低頭做繡活,那兩頭豬都靠你照看呢,小心別養死。”
聽到最後那句明顯戲弄的話,葉芽明白了,敢情她掙了多少錢,他就準備給她花多少錢吧!而且還不準備讓她繼續掙了!
“大哥,那點繡活真的不累人,我……”
“不累?那前天早上你怎麼起晚了?”薛松目光灼灼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