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這些被救出來的師生說,他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只不過是上了一節課的時間而已,沒想到這一節課就上了好幾天。要不是外面的人都這麼說,他們還以為是有人跟他們開玩笑呢。
把這些人救出來之後,老道士並沒有急著走,而是去找了這個補習學校的校長。學校的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校長肯定知道一些什麼。
正如老道士所想的那樣,學校的校長果真知道一些東西。也是老道士把他們救出來的緣故,讓這校長跟老道士說了實話。這校長當時辦起補習學校的時候貪圖便宜租下了那棟樓,他也知道這棟樓的格局不詳,幾乎每年都要請人來給改改風水。
前些天改風水的時候,從學校後院挖出來一個懷錶,看上去竟然像是三四十年代的東西,這可讓他大吃一驚。那來幫他改風水的人見到之後更是有些激動,連忙揣在懷裡。當天晚上,那個改風水的人和懷錶就一起不翼而飛。
第二天學校就出事兒了,多虧老道士才把這百十來個人給救了出來。
老道士聽到懷錶兩個字之後,心裡的震驚絕對不比這校長差。只是可惜,那懷錶已經被人帶走了。
“淡然,我回來跟你爸合計了一番,認定那塊懷錶很有可能就是喪鐘的一部分。也只有喪鐘的一部分,才能夠帶來那麼濃厚的怨氣。借那彼岸花露,就是為了消除那座縣城裡的怨氣。”老道士大大咧咧的坐在我床頭的椅子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那杯水一飲而盡。
“那東西怎麼消除怨氣?”我有些好奇的看著老道士問道。
老道士就像看怪物一樣看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狠狠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是個豬腦子,你那血咋來的,你那血都能消除怨氣,何況那東西呢。”
說完話,老道士就拿著那抽滿血的注射器走了出去。我撓了撓頭,最近還真是變笨了,我體內的黑色血液就是表姑爺給我注射那東西生成的,能消除怨氣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第二天早上,王太和回家去了,我爸跟老道士帶著我一起去往林希她家。路上老道士耷拉著腦袋,怎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我爸開口了:“淡然,之前不給你說那個縣城的事情,是不想叫你摻和。你馬上就要開學了,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們來管,上回把你喊回來是迫不得已,這次有了小范跟王先生在身邊,你就放心的去唸書吧。”
聽到我爸這麼說,我才想起來真的是快開學了。馬上就正月十五,正月十七學校就得開學。之前學校開學都是興高采烈的,終於能夠見到那些宿舍的朋友了,可是這回卻沒有那麼高興。
在林希家的時候,老道士顯擺一般的把那裝著黑色血液的玻璃瓶子遞到了林希她爸手中。林希她爸對於老道士簡直另眼相看,顫顫巍巍的把那小玻璃瓶收了起來。
“林老師,這陰梨派的黑色血液作用,昨天也給你說過了,而且這東西的價值你也清楚,所以一定要保密,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有這東西。”老道士拍著林希她爸的肩膀,有些意味深長的對著他說道。
接下來,我就被他們給轟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聊些什麼。不過對於我來說,有林希陪著在外面玩,也算是求之不得的。只有我跟林希倆人,又一次在河堤上邊走邊聊,馬上就要去學校了,以後這樣的機會還真的不多。
不過還真的有一件事兒要跟林希交代,就是關於那黑色血液的事情。林希是知道我的血是黑色,到時候萬一林希她爸給她使用的時候難免會說漏,那我這陰梨派的身份就可能會暴漏出去。
熱鬧的元宵節,旬城廟會又開了一次。老道士又開始了自己坑蒙拐騙的老本行,握著某個打扮時尚的少婦手,裝模作樣的給人家看手相。王太和也在他的不遠處擺了個攤子,給人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