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老,這…”
安道白震驚的瞪大眼睛,他怎麼都想不到靈武霄竟然會提出這樣苛刻的條件,殺了安七夜之後,自己就能活了?
但問題是靈武霄為何一定要殺了安七夜?似乎安七夜對於他而言,不過是螻蟻一個而已,根本不會對其產生任何威脅啊。
而且殺了一個安七夜,又有什麼意義那?
安道白實在是想不到這麼做的原因,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靈武霄知道安道白的心裡面很是疑慮不解,所以他也不介意把話說的更明白一些,讓他清楚安七夜必須死的理由是什麼。
“你自己問問他,他對秦朗是什麼看法。”靈武霄語氣冷淡的開口,示意安道白。
安道白聞言,心裡隱約有寫明白靈武霄的意思了,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不妙。
但這是自己活命的機會,又不能這麼錯過。
所以他還是忍著心裡的不舒服,轉身看向安七夜,沉聲問道:“七夜,對於秦朗,你是怎麼看的?”
“沒什麼看法,殺了他就是了。”安七夜冷著臉色開口,言語之間沒有一點折扣,更不懂如何藏起個人的心思,就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
但他的這句話,就是取禍之道啊。
安道白聞言,不禁面色苦澀的搖頭,果然是這樣啊,怪不得靈武霄要讓自己殺了安七夜,原來根子就在這裡。
安七夜的心裡面充斥著對秦朗的敵意,甚至是殺機。
這樣的人偏偏又是一個煉骨境八重的強者,留下世界上純粹是給秦朗找麻煩的,所以作為師父的靈武霄,已經準備給徒弟剷除掉這個敵人,不讓其對秦朗產生生死威脅。
安道白此刻恨不得脫口大罵,罵安七夜的愚蠢。
這個時候就不能撒謊嗎?非要當著靈武霄的面前說殺秦朗?這不是主動找死,又是什麼?
安七夜似乎看出了安道白的心思,不禁語氣生硬的開口說道:“安叔,我是不會彎腰狗活的,我不是傻子,但我要殺秦朗的心,是不會變的。”
“你為什麼一定要殺秦朗?他得罪你了?”靈武霄在一旁聞言,不禁好奇的問道。
他很想知道這個安七夜為何如此執拗的殺秦朗,似乎兩者之間並沒有任何矛盾的可能性。
如果說唯一的爭執所在,大概就是和宗鐵勳。
“他沒得罪我,我也不認識他,我殺他是因為安叔和上使要殺他。”
安七夜這個人執拗的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他的回答在別人看來更是可笑的言論。
但偏偏這就是他做事的風格,他殺秦朗就是因為安道白和宗鐵勳要殺秦朗,僅此而已。
“我們沒有說過殺秦朗!”安道白此刻被氣的,就差破口大罵了。
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一定要殺秦朗了?而且當著靈武霄的面,你就這麼不會說話嗎?非要把我也捲進來?我想活下去就這麼難嗎?
安七夜冷笑:“你們都說過,我都聽過!”
“總之,秦朗,我必殺之!”
安七夜的態度沒有任何變化,他就像是茅坑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更像是鋼鐵一樣寧折不彎。
選中一條路之後,他更是不會輕易放棄。
甚至哪怕有一天宗鐵勳和安道白親口告訴他,不必殺秦朗了。
估計安七夜也不會放棄殺秦朗,因為這已經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殺秦朗,的確和矛盾以及利益衝突無關,但是和他自己的信仰有關。
他信奉的就是強者之路,而想要成為絕世強者就必須一路殺過去,不管是遇到誰,都不能夠退縮。
只要退縮了,那就不能算是強者,也沒資格成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