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將士都能如宣大、中都將士一般捨身用命,那流寇和東虜之亂又何愁不能平定呢?”
“一切皆是陛下天恩所致!”眾人齊齊拜倒。
崇禎笑了笑,“眾卿不必哄朕開懷。朕想說的是,這戰事一起,賞罰必須分明,既然朱平安立下這麼大的功勞,那該如何封賞,便是件難辦的事情了,眾卿有何建議不妨一一稟來!”
一聽崇禎皇帝這話,楊嗣昌當即有些沉不住氣了,這可是緊要關頭,說什麼也不能讓朱平安的了實惠去,只能參照盧象昇的例子,給他弄一個虛缺,遠遠打發了去,要不然便弄到熊文燦的剿匪前線去,任由他成為炮灰。
拿定了主意,楊嗣昌便要開口,卻被曹化淳搶了先。“奴婢等恭請聖裁!”
這一下子將楊嗣昌想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司禮監的掌印太監都說了話,請皇帝自己決定封賞,他這個內閣掌舵人如果執意要發表意見,登時便會和司禮監成為對立面,可一旦和司禮監對立,對自己這面是否會有影響呢?
楊嗣昌躊躇的當口,崇禎皇帝已經微笑著點點頭,看向曹化淳的眼神也帶了嘉許的意味,一看這等情形,楊嗣昌頓時便知自己已經沒有了機會。
“如此,朕意已決,便加封朱平安為登州府副總兵,威海衛指揮使,登萊水師參將……!”
楊嗣昌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崇禎皇帝一張口便是封爵加官,或者直接弄一個京營的都督什麼的實缺。
楊嗣昌下意識的剛想開口阻攔,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登州府正二品副總兵,威海衛指揮使,登萊水師參將,怎麼回事這三個職位。都遠在山東不說,三個職位中,官位最高的也不過是那個登州的副總兵,也不過區區的正二品武官,在文官的眼中不過是草芥一般的官位。皇帝這是作何打算,朱平安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怎麼就給了這幾個官,連個世襲的榮銜都沒有!”
一瞬間,楊嗣昌內心中都替朱平安“抱不平”。
高啟潛和曹化淳也是面面相覷。朱平安立下功勳,剛剛還是簡在帝心,怎麼這眨眼之間就給了這幾個不值錢的官位。雖說他從正四品一下越級升到了正二品,但相比較戰功而言,這樣的升遷確是不值一提。但看皇帝的意思,卻是格外的鄭重,因此,眾人也不敢議論,只是交換下眼神,便齊聲高呼“陛下英明”。
就連朱平安也是雲籠霧罩的,一會兒工夫,自己便被打發去了山東。這可是有名的四戰之地,距離京師和北直隸不過咫尺之地。之前的登萊之亂,將整個山東弄得滿目瘡痍,近前的嶽託大軍洗劫山東半島,滿載而歸,整個山東凋敝之極,這個時候,崇禎怎麼會想到將自己派到那裡去了呢?
本來,朱平安是想借助這次的功勞,哪怕去得遠一點,離開朝堂這是非之地,更是遠離幾年後的清軍和闖軍連番禍亂。最好能去雲貴、兩廣這些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沉下心來積蓄力量,好在那次劫難來臨之前擁有可以一爭天下的實力。卻沒想到,崇禎一句口諭下來,直接將自己打發到貧瘠的山東半島了。
楊嗣昌卻還不死心,馬上跟進,“啟稟陛下,如今兩湖剿匪戰事正酣,朱平安此等英傑駐守山東未免有些可惜。臣以為,倒不如遣其督帥中都兵馬參與剿匪,也好再立新功啊!”
聽了崇禎的封賞,朱平安的心中本就不爽,此刻聽到楊嗣昌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剛要說話。崇禎皇帝卻是搶先開了口。
“楊卿此言差矣,中都兵馬與鉅鹿一戰,損失頗大,朱平安也正在養傷期間,此去登萊,正好可以養精蓄銳,以為他日所用。至於你所說的剿匪事宜,朕觀那左良玉便是個人才,便封為平賊將軍,命其趕往熊文燦軍中效命吧!”
崇禎皇帝既然如此說,楊嗣昌自然沒有理由堅持,如此一來,自己信重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