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也有那些太過長眼找到他跟前的。
封敬亭哼了一聲,讓他把自己女人介紹給他們,甭管因為什麼,他也不幹啊。不說別的,起碼攸關男人的面子,弄得他好像是被包養的小白臉似得。他本就來瞧個熱鬧的,犯不上跟這些商人攀扯什麼。
再哼一聲,避開那些人邁步往外走。
這會兒廳堂裡郭文鶯正和許多富商攀談著,這生意人慣會溜鬚拍馬,不停地說著她的好話,但無非也都是大人多麼多麼能幹,巾幗不讓鬚眉之類,聽不出什麼新意來。
郭文鶯也不在意這些話,她所在意的是這次商會舉辦的成效,達到她所要達到的目的。所以在拍賣進行到尾聲的時候,她突然站起身,高聲道:“諸位,請聽本官一言。”
大廳上瞬間寂靜一片,幾百雙眼睛都盯著她看。
郭文鶯從容一笑,“在座的各位都是有見識,有頭腦的,今日請大家來主要是為了籌集興建港口的款項。舉行拍賣只是其中一項,而最重要的一項是要賣第一批出入貨的船票,以及兩千四百個貨倉。”她說著頓了一下,環顧四周,見眾人都在傾聽,才道:“眾所周知,海事衙門最新在排隊領號,可這些號都只是在貨物裝船才用得到,而這船票卻是朝廷專供貨運的一百四十條大船的船票。港口開始運營前三個月屬於試營期是禁制外來船隻停靠港口,所以這三個月只有這一百四十條船能出入港口。如果商隊急著出貨,想要購買船票的可以在杜師爺那兒登記,交足了銀子即可。”
“至於兩千四百個貨倉,本官就不多做解釋了,一萬兩一間,願意購買的自行去交銀子領號,不願意的也不勉強,只是到時候一旦港口建成你別眼氣,到時候兩萬兩一間都不是難事。”
郭文鶯話音落處,頓時一片譁然,許多人開始議論紛紛,討論此事的可行性。
封敬亭不禁暗贊,這丫頭真有頭腦啊,居然想出這些個來錢的招數,把衙門當成買賣開,也真虧她想得出。不過誰讓國庫緊張呢,一個個港口建起來,全是白花花的銀子,不想點招數,哪能做得起來?
他從廳裡出來,剛走了幾步,忽然瞧見張陵容從外面進來,他一眼瞧見封敬亭,也不知是怕了他還是怎的,竟嚇得轉身就往外跑。
封敬亭懶得跟個浪蕩子計較,只當沒看見,帶著齊進等一干侍衛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這會兒張陵容跑了幾步,到了外面迎面遇上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喝道:“小七,你跑什麼?”
張陵容道:“三叔,碰上個硬茬子。”
“在這地界還有誰能硬過咱們?”
他隨手一指,這會兒封敬亭剛好從不遠處走過,雖只看了大半個臉,那中年男子頓時嚇了一身冷汗,張口結舌的盯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張陵容驚詫不已,抻著他的袖子,“三叔,怎麼了?”
中年男子吁了口氣,好半天才擠出一句,“還真是硬茬,天下最硬的茬。”試問天下誰能硬的過皇上?
他心裡頗覺詫異,皇上怎麼會到東南來?怎麼先前居然一點訊息都沒聽到?
他是張家的老三,張玉德,雖然沒有官位在身,卻也是有幸見過駕的,在封敬亭還是王爺的時候,他去王府拜望就曾拜見過郡王爺。
封敬亭風姿不凡,讓人過目不忘,雖是過了這麼多年,他隱約還記得他的樣子。便是這乍一照面,一時驚嚇也是在所難免的。
張陵容再三追問怎麼回事,張玉德只低聲道:“馬上派人給你父親送信,就說出大事了。”
張陵容急了,“三叔,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可先說個清楚啊。”
張玉德長吁道:“皇上來福州了。”
“皇上在哪?”
“就是你剛才看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