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鶯一把拉住,這會兒實在不是打架的時候。真要打起來,他們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她對封敬卿微微一福,“王爺,今日雖是得罪,我也救你一命,咱們兩相抵消,再有仇怨他日再說吧。”
封敬卿揚眉,“好,今日作罷,改日爺再跟你們算這筆賬。”
郭文鶯點點頭,拉著路唯新走出去。
到了外面,路唯新掙脫開她,恨聲道:“你幹嘛不讓我揍這廝?他欺負你呢。”
郭文鶯搖頭道:“他是王爺,你直接跟他對上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正好我還有件要緊事要找你。”
今日幸虧遇上路唯新,不然她還得特意出府找他一趟。
路唯新臉色緩和下,輕聲道:“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刀山火海我陪你就是。”
郭文鶯輕笑,“哪有那麼嚴重,我就是想跟你借幾個錦衣衛查案。”
路唯新微怔,“你查什麼案?”
“我母親當年的事,她自殺被人誣陷背夫偷情,我要查當年的始末,揪出陷害之人。”
路唯新笑了,“這有什麼難的,錦衣衛查案就是十八代祖宗也能給你翻出來。”他現在是錦衣衛僉事,找幾個錦衣衛給她還是不成問題的。
郭文鶯道了謝,說要改日請他吃飯,再好好謝他。
路唯新倒不在意請不請客,忍不住問道:“文鶯,你怎麼變成永定侯府的小姐了?”
郭文鶯笑,“我本來就是侯府小姐啊。”
他詫異道:“那你怎麼跑到軍中?”
郭文鶯把自己被封敬亭拐騙的事說了,當年的事說出去都是眼淚,不過若不是封敬亭她也不會認識這麼多朋友,也不會有路唯新這樣的生死兄弟了。
兩人說著話便已經走出小樓,畢竟身份不同了,她也不敢與他多做交談,只道:“改日咱們再詳談,在別人府裡不方便。”
路唯新點頭,“我明天去郭家找你。”
郭文鶯苦笑起來,他還當自己是從前軍中的郭文英嗎?男女授受不親,他這般興沖沖地找上門去,還不定叫人說什麼呢。
這會兒周圍人多了起來,她不敢再與他多說,簡單囑咐了幾句便匆匆走了。
她出府上了馬車,不一會兒紅香和鳶兒也出來,一見她便急叫道:“小姐你去哪兒了,咱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小姐,剛才一個俊帥的小將軍過來說小姐在車上等咱們,咱們還不相信呢。”
鳶兒也問道:“小姐,那小將軍是誰?”
“那是錦衣衛僉事。”
鳶兒忍不住咂舌,誰都知道錦衣衛直屬皇帝,是最最惹不起的。沒想到小姐竟然認識錦衣衛。
郭文鶯自也知道,就算同是僉事之職,原來軍中的僉事和現在錦衣衛僉事也不可同日而語。
封敬亭把金吾衛交給路懷東,又培養路唯新進了錦衣衛,看來是想把錦衣衛也交給路家了。這樣雖是十分信任,但對路家也未必就是好事,樹大招風,路懷東父子兩個在朝中是無根之木,比不得楚唐勳貴出身,往後的路也並不好走啊。改日得跟唯新好好提個醒,收斂鋒芒,少樹敵才是。
她也沒等郭婉雲回來,就自己先回府了,估摸著花會下午才會結束,又叫車伕回去再接一趟。
一路上,鳶兒和紅香嘰嘰喳喳跟她說後來比賽的事,大理寺卿府的小姐得了魁首,吳國公府小姐是榜眼,成恩公府的小姐則得了探花。後來兩人又說選秀的事,說皇上要選十九歲以上的老姑娘,鳶兒當笑話一樣說出來,邊說邊樂,忽然看郭文鶯臉色不對,才意識到自家小姐也是個十九歲的老姑娘。
紅香驚聲道:“這麼說小姐豈不是要進宮參選了?”
每年選秀都是十三到十八歲,郭文鶯從沒想過自己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