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說得這叫一個遛。
郭文鶯被他們捧的哭笑不得,轉頭對耿雲奎道:“師父,那白玉生城府極深,怕是不好對付。”
耿雲奎點點頭,“此人確實極為陰險,又擅長偽裝,自要小心才是。”想當初他就是被他純善的外表給騙了,才落得現在的下場。
郭文鶯冷哼,“他若老老實實的比賽,跟咱們以實力論輸贏也罷了,若想動什麼歪腦筋,就是他死路一條了。”
以她現在的人脈,想整倒戈千機門實在太容易了,只是師父一直耿耿於懷當初的比賽,想要用實力打敗白玉生。而且千機門也是他的師門,他不想讓自己個人恩怨影響到千機門一眾弟子,這才沒使用過激手段報復。若是依著她,先把白玉生的爪牙都給拔除了,看他還能不能在這兒蹦?
比賽結束,他們騎了馬往回走,郭文鶯親手造的火弩大顯神威,從心裡也是高興,一路上時而也跟親衛開兩句玩笑,氣氛甚是熱烈。
演武場距離城裡不算太遠,只不過這裡是駐兵專用,並沒有民居,其中有一段路甚是荒涼。此時離天黑還早,秋高氣爽的,野外涼風陣陣,景色很是不錯,他們也不急著趕路,信馬由韁的邊說邊走。
正走著時,忽然一陣“嗡嗡”的聲響,從左側的一片林子裡射出無數只弩箭,都是強勁大弩,射在身上立刻洞穿。兩匹馬瞬間中了箭,從馬肚子中間穿過,連馬帶人一起摔在地上。
皮小三從地上爬起來,一頓破口大罵,幾匹馬團團把郭文鶯護在中間,都警惕的看著四周。
那大弩一共射出二十四隻箭,箭矢精巧,力道強勁,一看便知是機關高手的傑作。
張強也從地上爬起來,剛馬中箭還向前撲了幾步,把他直接甩下去,他摔的有些重,這會兒才能勉強動了。
那些人似乎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只射了二十四箭,半天也不再有什麼反應。
郭文鶯看看四周,心知這是在警告他們,而是誰指使的已經不言而喻,這個白玉生當真可惡至極。
她下了馬,低下頭檢視,發現前面不遠處有極細的絆馬索,似乎不是普通繩索,韌性極高,一時也瞧不出是什麼材質所造。若是他們疾馳而過,怕是馬腿都要被割斷了,人摔在地上,不死也要重傷。他們剛才幸虧馬行的極慢,就算真撞上了也不會有太大事。不過也可能就是因為他們走得慢,才會有接下來的一波強弩發射吧。
讓皮小三把那繩索解下來,託在手裡一看,比天蠶絲粗許多,又比麻繩之類的細,雖看不出是什麼,不過肯定是個好東西就是了。抱著不要白不要的心理,郭文鶯把那繩索揣進懷裡,對他們道:“走吧。”
張強道:“頭兒,咱們不去看看嗎?”
“看什麼看,人早就走了。”想必放完那一強弩的箭,人就已經走了,或者根本就沒有人,而是早就設了機關在這兒等著他們,一旦他們到了某個位置,或者觸到了某個地方,就會引發機關。
如此精巧的設計,也只有機關門的人才能做到,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查的?
耿雲奎也察覺到了,他的臉一直陰沉沉的,在低頭檢視那絆馬索的機關時,更是陰的幾乎滴出水來。好半天才吸了口氣,“機關門什麼時候學會做這麼下作的事了?”說著忍不住又一嘆,“從前老掌門在時,何曾會叫弟子們下這種毒手。”
此地不宜久留,幾人上了馬,打馬揚鞭往城門而去,在城門口進城的時候忽然發現不知何時多了許多金吾衛和羽林衛。
郭文鶯微覺詫異,翻身掉下馬,卻見齊進在道邊不遠的地方站著,看見郭文鶯便是一副慣常的鼻孔朝天的模樣,很懷疑他下雨的時候會不會灌進水去。
郭文鶯也沒理她,牽著馬往城門走,卻見齊進已經從後面追著到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