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的牆體,高度和沒有倒塌的城牆差不多。
就像所有北方軍人最初預計的那樣,德意斯人的總攻選在了已被投石摧殘兩個月之久的西側城牆,野蠻人像千百年前一樣,他們用火燒、用頭撞、用刀砍,總之使盡了力氣,城牆在總攻的第二天就轟的一聲塌掉一邊,身披黑甲頭戴黑盔的鬼子兵就從這個缺口一湧而入。北方戰士們搞不懂,他們已在西側城牆佈置了萬全的防護,敵人為什麼還是能從這裡強行突破呢?
克拉蘇斯在最後一次帶領司令部的文職官員衝上城頭的時候才想清楚:他的敵人是德意斯人,德意斯步兵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面對德意斯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萬全防護。
同樣!令德意斯人比較驚異的是,他們開啟了缺口,並已成功驅散了城牆上的泰坦戰士,可為什麼還是沒有完全佔據這座要塞呢?那條擁擠著石頭建築的長街將西牆和東牆之間數萬平米的地界徹底隔絕了,德意斯人開啟了一道牆。卻又撞上另一道牆,鬼子們就逼問一個被俘虜地泰坦戰士:你們還不放棄嗎?你們以為憑藉一條街就能阻擋我們的攻勢嗎?
這名被俘虜的泰坦戰士回答說:“一條街自然是不足夠地!可我們還有精神!”
“精神?”克拉蘇斯一點“精神”也沒有。斷糧已經是上禮拜的事,他和士兵們一樣。褲帶扣已經收縮兩個指節了。小地時候,這位出身波萊斯拉夫家族的富貴公子很不屑於餐桌上的菜根。可是後來,他聽說英雄們都吃這個,他就覺得苦澀的菜根也是吃得的,不過直到現在,他才搞明白為什麼英雄們都吃過這個東西。原來是沒有選擇。
蘿蔔自然是一種菜根,此時正當午餐時間,在勤務兵地吆喝聲中,泰坦北方軍的最高統帥就披上衣服,走出他的臨時隱蔽所。餐桌擺在一個已經塌掉半邊的小院子裡,院子裡本是有個花園的,現在那裡的果木都被充作木柴,觀景的雙層涼臺也搭上麻袋變成箭垛。
除去忘我作戰和必要的休息,北方軍官兵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覓食中度過了,看看今天的餐桌。克拉蘇斯就知道戰士們地收穫還算不錯。
髒兮兮的大理石臺面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麥粥,粥碗前是一盤青黃色地虹豆,還有一份燈籠形的通紅的辣椒。當然還有蘿蔔,米白色而圓滑,像煮熟的雞蛋一樣誘人。克拉蘇斯搓了搓手,他問勤務兵:
“所有地士兵都吃這個嗎?”
勤務兵點了點頭:“可能有些人是分不到辣椒了!”
克拉蘇斯就皺起眉頭。他把紅辣椒推到一邊,“切成細絲,看看誰的盤子裡沒有就給放一些吧!”
勤務兵就把辣椒拿走了。
吃到一半,北方集團軍群的總參謀長始終捨不得碰一碰那顆煮雞蛋一般爽滑的白蘿蔔,就在他喝掉半碗麥粥之後,要該死的!第六軍軍長和第八軍軍長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冒失失地鑽出來了!
克拉蘇斯一陣興奮,他一把扯住風塵僕僕的李,麥克倫:“怎麼樣老夥計?有收穫嗎?”
李將軍肩上帶著傷、背上帶著傷,主帥的手勁兒太大了,這個硬漢子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跟咱們想象的境況差不多!”第八軍軍長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份被汗水打溼了的戰術地圖。“德意斯人的包圍圈的確很麻煩,他們控制了所有通往要塞的陸路交通,但是……您還記得軍區司令部後院裡的那口水井嗎?”
克拉蘇斯點了點頭,“水井底下是個臨時避難所,有條流向北的地下河。”
“這就對了!”李·麥克倫大力敲了一下地圖:“德意斯人在要塞的南側西側和東側佈置了十幾個輕裝騎兵團,您知道我們在午間點名的時候還剩下多少戰鬥力嗎?”
克拉蘇斯有些勉強地吞了一口吐沫,“總有兩個師還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