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樣擔心,他將火器部隊放在這裡只是為了最起碼的安全。畢竟我還只是瞎猜!而且,若是把馬里亞德佳渡口放到整個戰場來看,法蘭人和利比里斯人縮在包圍圈的最南端、威典人又被擋在西邊。只有荷茵蘭人有可能衝擊這處渡口。除非盧塞七世國王和拉梵蒂·穆廖爾塞元帥有勇氣冒著被人永遠唾棄地風險拋棄所有的盟友獨力突圍,不然的話……我所說地這個弱點還算不上是弱點!我相信攝政王殿下也是在這樣考慮之後才不算太過擔,s。”
納索夫突然異常乾脆地啐了一口:
“拜託!你剛才說了那麼多,又做了那麼逼真的假設!難道就讓我們當成什麼都沒聽到嗎?荷茵蘭人若是真地打過來了怎麼辦?”
惠靈頓攤開手。他望向棧橋和碼頭,那裡有許多近衛軍士兵的身影。
“真的打起來!我們就得靠他們!”
“靠他們?”納索夫提高了音量。他倒不是瞧不起擔任搬運工的二線部隊,只是這根本讓人放不下心。
“對!就靠他們!”惠靈頓肯定地點頭,“別看他們只跟行李和貨物打交道,可在這之前,他們都是在戰鬥中因大量減員而退出作戰序列的老兵!你知道吧?我說地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只要把他們武裝起來……”
話說一半。渡口的棧橋上突然響起歡天喜地的笑罵聲。
炮兵師長順著士兵們的視線望往對岸:“哈哈!是那些有暴露癖的傢伙,三縱的巡戈部隊!”
“不!不對勁兒!”納索夫瞪大眼睛,這位擲彈兵師長已成驚弓之鳥,他抽出插在腰帶上的單孔望遠鏡。
馬里亞德佳渡口上的近衛軍官兵衝著對岸大聲叫罵,但這些玩笑話裡都透露著親切詼諧!可出奇的,不斷從對岸地河灘地上鑽出來的三縱士兵竟然沒有理會戰友們的叫喊,他們三五一群,像逃亡一樣一頭衝進河面!
“新鮮新鮮真新鮮!那些傢伙竟然連褲子都沒脫!”
渡口上地人都這樣說!可然後……
士兵們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們看到高出河面的臺地上突然升起一大片箭矢組成的森林!在水面上向渡口這端不停遊動地近衛軍戰士就在下一刻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悽喊!
河水由綠變紅,慘叫和哀嚎響成一片!
塔裡說:
“炮!我的炮……我的炮……”
納索夫說:
“擲彈兵!我的擲彈兵……我的擲彈兵……”
輪到惠靈頓。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截住一名想要衝進河裡救人的近衛軍軍官。定睛一看,這個不要命的傢伙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傑布靈魔鬼團團長“維爾辛赫!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鋒線指揮官,有問題嗎?”
維爾辛赫眨了眨眼,他用力地朝惠靈頓將軍致以軍禮,然後便扭身跑向碼頭和棧橋一旁的營地。這位響譽泰坦近衛軍的著名戰鬥英雄一邊跑一邊扯著脖子高聲大喊:
“所有人……拿起武器!所有人……我說的是所有人……”
“全體都有了……立正……”
軍靴大力撞在一起的聲音響成一片。口令這時稍稍停頓了一下,軍人們保持著莊重挺拔的軍姿,藉著司禮官刻意製造的口令間歇開始蓄勢!
“向帝國武裝力量最高統帥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敬禮!”
洪亮的喝令如期而至,在場的軍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迅速動作起來。抬臂、挺胸、目露豪光!制服上的勳章和軍銜就在移動中爆發出耀眼的彩光!彩光連成片,軍官的集體就變成積蓄了龐大能量的雲彩!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沒有騎馬,他和一大隊聖騎士從小鎮唯一那所教堂裡面走了出來。面對在街口上集合起來的眾多軍官,帝國攝政王輕抬手臂,輕鬆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