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米的柵欄後。
作為一名入伍十年的老兵,卡加已經忘記參加過多少次襲營的行動了,但似乎這次的意義更加重大,他不希望被滾木砸斷腿的約翰達在馬上無法移動的情況下成為敵人槍兵和箭手的靶子。
儘管遺忘了很多事,但有一些卡加仍然記得,隨同卡米爾參軍的是九個小傢伙,不過十年了,雷阿侖家族的十個小傢伙只剩下三個,卡加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
哨兵看到身旁同伴的脖頸突然長出一把帶血的飛刀,他驚恐的望向四周,只見柵欄外一個滿臉炭灰的騎士向他撲了過來,他想要大聲叫喊,可他看到騎士的手裡揚起一道寒光,這是他最後的記憶了。
卡加和另一名水仙騎士快速的衝到哨兵身邊接住了兩具就要倒在地上的屍體,當他們身後的同伴想要接過屍體丟進草叢的時候,一切行動似乎都被光明神巧妙的定格。
營地外圍的一座暗哨突然被掀了起來,地坑中露出半個身子的哨兵望著闖進營地的水仙騎士大張起嘴。
卡加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的揚起手中的飛刀,但他看到了更令他驚悚的一幕。一團黑色的影子憑空出現在哨兵的身後,哨兵大張著就要喊出聲音的嘴巴在一陣令人恐懼的痙攣之後就將眼睛變成了死魚色。
卡加的手下緊張得就要發動攻勢了,但他們的上司果斷的制止了他們的行為。七名騎士向黑影迎去,透過薄舞,他們看到那個地哨巧妙的搭建在一處斜坡的下緣,不走近是根本看不見的。
“暴雪!”
“卡加!”殺手之王與這位騎士說過話,儘管這個卡加沒有聖騎士的實力,但似乎偷營劫帳這樣的事情他還幹得不錯。
卡加領著自己的騎士學作殺手的樣子,他們和黑色的人體一塊閃進了距離暗哨最近的一處帳篷。
一名騎士想要發出尖叫,可他身邊的同伴卻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
營帳裡的情形恐怖至極,十座床鋪上躺著九具無頭屍體,唯一存活的那個傭兵被綁縛在床,他的嘴巴塞著一塊顏色極其鮮豔的襪子。可憐的傭兵大睜著恐懼的眼睛,他害怕極了。
九顆頭顱被一根繩子綁住了頭髮,繩子從帳頂的木架上直垂下來,卡加和水仙騎士一時都有點難以接受,儘管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但是看到一串由頭顱組成的“吊燈”仍會感到害怕。
沒錯,九顆綁縛在一起的頭顱就像吊燈一樣垂在營帳中,水仙騎士打量了一下吊燈的面孔,這是他們唯一能夠接受的,死者至少沒有什麼猙獰的面孔,他們保持著酣睡時的神色。
暴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上唯一存活的那個匪徒,他掏出一把小刀,也不顧死命掙扎著的俘虜。水仙騎士並不明白殺手是什麼意思,他們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他們看到親王殿下的保鏢用一把類似水果刀之類的東西一下就從這個倒黴傭兵的後腦捅了進去,墨色的血液順著殺手漆黑的外衣像小溪一般流淌到地上。傭兵立時停止了掙扎,他的生命已成為過去。
“記住這個動作,我要求你們在每個營帳中無聲無息的完成這一切,但是有一點,這裡有五百多人,所以你們不可能全部把他們殺光,我要你們在每個營帳中至少砍掉兩顆頭顱,隨便你們發揮,但一定不要太多,濃烈的血腥氣會仍熟睡的人們做噩夢,一旦他們從夢中驚醒,做夢的就要輪到你們了。”殺手之王說這番話的時候並沒閒著,他邊說邊用水果刀割下了那名傭兵的腦袋,崩濺的鮮血發出輕微的吱吱聲。
“那之後呢?像您這樣把他們吊在樑上?”一名騎士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難道你沒看出來嗎?發揮你們的想象力,你們可以把這些傢伙的頭顱放在任何地方,只要能給他們一個驚喜就行。”
連卡加在內的七名騎士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