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迎接一位皇帝的禮節歡迎光臨此地的最高統帥。
奧斯卡一向都有身為一位統帥的自覺,這種自覺有一部分是與生俱來的氣質,源自他那高貴的家庭和神選戰士的血脈:另一部分統帥自覺來自後天養成,我們可以說他並不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但他一直作為一個領袖群倫的人被教育培養著,他對危險和陰謀的敏銳嗅覺、對政治軍事事務的客觀把握,是由無數次危機中提煉而成的正果。
初到卡皮託療養院,他趕上了降旗儀式,那種身為統帥的自覺立刻令他意識到這是一個打探風聲的好機會。於是,帝國攝政王命令執旗手只降半旗,又命在場的軍人為歷次保衛祖國的戰爭中犧牲的勇士默哀。
軍人們對統帥的命令沒有意見,南方軍代表自然是最先響應:西部軍群的代表隨後而行:北方軍的代表有些磨蹭,他們仍在幻想阿蘭元帥能夠重新站起來;最離譜的還是來自中東部地區的軍人代表,他們左顧右盼,站在人群裡面瞧熱鬧。
奧斯卡在面對這種景象的時候只得發出一聲長嘆,他已經預見到明天的擴大會議會出現怎樣的狀況。其實……無非是像上次一樣!各軍區提出議題,該透過的透過、不能透過的就駁回;首都軍部下達作戰訓令,各區各軍領命行事,然後就開始動真格的了!擴軍的擴軍、拉預算的拉預算、看不順眼的就互相攻殲,等到喊累了、吵累了、爭累了……
先生們保重!三年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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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不想這樣。別說三年,他的帝國能否支撐到今年年底都說不準!這是他扭轉衛國戰爭不利局面的唯一機會,是他真正掌握近衛軍軍權的起點,同時也是終點!如果他不能在這次全軍擴大會議上爭取到絕大多數的支援,隨著戰事推延,他對軍隊控制力的缺陷就會造成一個又一個現實困難。
“好啦……”帝國攝政王在默哀過後朝旗手示意了一下,他望著緩緩下降的軍旗輕輕搖頭,然後便轉向四周的軍人代表。“各位……晚餐時間。”
晚餐很簡單。一份稀稀地麥粥,一塊散發著黴味的乾麵包。麵包硬得像冰棒,要用雙手死死攥緊。再用牙齒捨命撕咬。如何咀嚼這樣的東西就不用提了,關鍵是嚥下這塊麵包要有自盡地勇氣!萬一被硬物噎到。在司法部的大牢裡,即使是萬能地光明神也救不了任何人,更何況是被關押在牢方最底層的泰坦帝國前特勤處長!
一盞從沒亮過的油燈、一把被老鼠啃缺一角的椅子、一張鋪著草墊和蚊蟲的小床、再加上一條不時飄出臭氣地下水道,費瑞德羅西斯莫瑞塞特子爵擁有的東西就這麼多了。他很難過,因為手裡那塊被稱之為麵包的東西差點撕裂他的食道。
年紀輕輕的前特勤處長已被關押一個多月。他在最初進入這間牢房的時候仍對那些趾高氣揚的看守報以嘲笑,他會從早罵到晚,罵司法大臣、罵內閣總理、有時興之所致還會罵上一陣帝國攝政王,他要求謁見女皇、他要求改善獄監和伙食。在寂靜和自己的喊叫中度過一個星期之後,他就開始告誡自己要把之前的過往統統忘掉!
於是!又過了一個星期,他就用高貴肥白的屁股勾引了一個嗜好此道地看守。如此一來,一傳十、十傳百,前特勤處長的屁股在司法部大牢裡聲名大噪。再於是,費瑞德的屁股出了名,他本人就得到了麥粥和麵包。
麥粥和麵包沒有滿足他地慾望。他曾出入宮廷,他曾品嚐各式美味佳餚,他幻想著曾被自己嚥進肚裡的每一塊牛排、幻想著曾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每一個女人!他快瘋了。他快崩潰了。但他還沒有,他在等待。等待某個位高權重的大人聽聞他地屁股,那樣一知“,事情或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畢竟……帝國特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