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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弋的墓地肯定是被高人精心挑選出來的,要是能沾上一點兒裡面的貴氣,自己的子孫後代說不定就會出個什麼厲害的人物,這怎麼能讓他們不賣命?
這種制度就導致了士卒們如今對砍腦袋沒什麼慾望,斬首是一件費力的事,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殺死敵人才是他們看重的。
況且俘虜是一筆不小的軍功,殺了非常浪費。
於是有個都尉試探道:“將軍,要不要和甄將軍說一聲?”
“你是不是忘了?本將是參將,她只是個校尉。”
“明白,明白。”都尉見狀趕緊點頭應下。
他能說什麼?他和孫青差著兩個大級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在孫青面前屁都不是。
兩個都尉只得率領著手下將夫餘人包圍了起來,一個個砍翻在地。
孫青沒有在這裡多留,帶著親兵找到了甄道,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沒錯,甄道壓根兒就沒想過留任何一個俘虜。
能跑了的夫餘人算他命大,跑不了的都要死,她沒什麼興趣帶著俘虜回去,更何況她也不想回去。
高句麗……是個麻煩。
能有多麻煩?這個問題蔣林有絕對的話語權。
高句麗這群人……不,這群牲口在吃完人後彷彿覺醒了什麼不得了的能力,徹底遺忘了恐懼這種情緒。
他們會緊張、會驚訝,但就是不會害怕。
蔣林親眼目睹了高句麗人和狼群的戰鬥,高句麗人用一種十分變態的方式獲得了勝利。
他們圍成了一道人牆,整夜就那麼和狼群耗著,直到狼群耗不住向他們發動了進攻。
或許也不是耗不住,只是數量夠了而已。
數百隻餓狼撲向了高句麗士卒組成的圓陣,反應快計程車卒用刀將狼砍死,反應慢的被狼撲倒後竟然和狼展開了對咬。
你一口來我一口,讓蔣林一時分不清到底哪一方才是真正的野獸。
不過有一點蔣林沒有猜錯,此時的高句麗人恨極了他,解決完狼群后便派了數十支斥候進入山林,看樣子大有不把他們弄死不罷休的意思。
跑吧,不跑能怎麼辦呢?
蔣林他們還沒有跳出人類的範疇,還不足以憑藉著有限的兵力高句麗人硬碰硬,就連高句麗人那鬆散的陣型他們都殺不穿。
一路向北逃竄,蔣林的大腦一邊迅速運轉。
這麼跑肯定是不行的,對方是輕裝,早晚會追上他們。
現在他非常糾結,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贏,唯一的優勢還是他騙出來的。
昨晚的狼群攻擊確實讓高句麗人惱火,卻也讓他們心生忌憚。
狼群的這種特性只有長期和野獸打交道的人才清楚,眼下高句麗人也不確定他們是否還具備著地形優勢。
可他們並不知道蔣林只會這一招,蔣林是西北人,東北的狼確實夠大夠壯,種群數量卻不多。
在東北被稱為狼災規模的狼群,在西北就是一個普通的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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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要是鬧起狼災來,別說人不敢出門了,狼群能將房子給拆了,人們接到預警後都得去避難,遊牧的胡人整個部族的死,根本擋不住。
也沒人知道狼災到底有多少狼,反正沒活人見過。
蔣林從小到大經歷過幾次避難,其中有一次就是因為有獵人剝了懷孕的母狼和崽子導致的,他親眼見到四面八方來的狼群包圍了一座小城,直到將獵人交出去才算平息。
想到這裡他便在心中感嘆,這要是在西北,他有無數種方法弄死這群人,可在東北他就只能想出這麼一招來。
“林子啊林子……騎兵啊騎兵!”蔣林一邊跑,一邊發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