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貢獻給可以駕馭我們的人。”袁流一步步坐回自己的輪椅,依舊笑眯眯地說,“那些小手段只能對付不會武藝的人,殿下身邊的護衛就不需要田尚書擔心了。”
“最好是這樣。”田豐收回寶劍,狠狠瞪了袁流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這時,他忽然聽到袁流大聲說:“田尚書不妨多關心關心自己,哈哈哈哈……”
聽著越來越遠的笑聲,田豐狠狠拍了一下車廂,卻也沒有去理會袁流,而是命車伕打道回府。
然而,走著走著他看到沮授居然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在逛街,於是他伸出頭喊道:“監海,上車。”
沮授看是田豐也沒客氣,徑直上了馬車,笑道:“元皓回來我也沒去坐坐,今日正好,元皓不要將我趕出去啊。哈哈哈……”
“你還笑?”田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再次升騰起來,沒好氣道,“剛剛你為何不辯解?你知不知道自己給殿下惹了多大的麻煩?”
“元皓好眼力,一眼便看出了其中關結。我知道當時應該有所辯解,但是我卻不能辯解。”
“這是為何?”
“元皓,想必你昨日便知曉張文遠在夫餘的所作所為了吧?”
“是啊,那又如何?”
“那你知道這個訊息是誰放出來的嗎?”
“是誰有什麼關係嗎?訊息已經走漏了,如今形勢對殿下非常不利。”
“不不不。”沮授搖了搖頭,高深莫測地說,“從任何人那裡放出來的訊息對殿下都會不利,哪怕是張文遠回來後得勝的訊息,對殿下也會不利,不過只有一個人放出這個訊息,對殿下是有利的。”
“誰?”
“元皓猜猜……”
“我猜……”田豐差點被氣死,強行按下火氣,轉動起自己的思維,片刻後面帶驚恐道,“你的意思是說……殿下?”
“對。這個訊息就是殿下自己放出來的。”
“那你就更不應該退縮了!”
“不不不,元皓,我可沒有退縮。”沮授收起笑容,給田豐分析道,“殿下將此事放出來,為的就是先定下意義,讓各部高官達成共識,讓其餘官員有個準備。此事的關鍵不是在小朝,而是在大朝。不論今日小朝鬧成什麼樣,大朝只會鬧得更兇,殿下需要讓開口攻擊張文遠的人少一些。”
“這和你退縮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壓不住御史臺了?”
“……”這次沮授選擇了沉默,臉色有些難看。
田豐見狀一驚,趕忙問道:“你真的壓不住御史臺了?”
“哼!”沮授冷哼道,“我要是能壓得住,今日姓陳那個老匹夫就要死在朝堂之上!”
聽到沮授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田豐詫異無比。
他可是知道沮授才能的,怎麼會壓不住區區一個御史臺?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沮授不僅壓不住御史臺,還被自己屬下搞下了臺。
“你為何不說與殿下?”田豐對沮授非常不滿。
沮授卻無奈道:“說?怎麼說?說我親自提拔的手下有一半背叛了我?這是殿下的朝堂,不是我的,我只能做對殿下有利的事。”
“被趕出御史臺對殿下有利?”
“當然。我被趕出御史臺這件事不僅有必要,還要人盡皆知才行。”
“你知不知道御史臺是殿下的左膀右臂,沒了御史臺,殿下會很被動。”
“元皓莫慌,你許久不在鄴城,不知道里面的門道也是理所當然。”沮授又恢復了好心情,笑道,“御史臺對殿下固然重要,但御史臺本身是沒有權力的。殿下放棄御史臺,能夠換取的東西可就多了。”
“你把自己也算計進去了!”田豐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