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個進了門並沒有見到馬鈺山。
病房中間被布隔開了,一個長相嚴肅的中年男子見了她們,皺著眉頭,神色並不怎麼好。
“你們有什麼事?”
張玉清囁嚅了下,眼見中年男人要趕人,忙開口道,“我們找馬鈺山老人。”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她們一遍,“馬老先生不是誰都可以見的。”
“叔叔,我外公是軍分割槽後勤部的張鐵軍,我們有事想請馬爺爺幫忙。”歐陽笑笑表明了身明。
中年男人不客氣地喝道,“誰是你爺爺,別亂叫,你這小姑娘懂不懂規矩。”
歐陽笑笑臉色變了又變,長這麼大,除了方小魚那死丫頭,還沒人當面對她這麼不識抬舉過。
歐陽笑笑正眼掃過眼前的男人,半新不舊的中山裝、黑皮鞋,不苟言笑的臉。
怎麼看也是管家、手下之類的角色。
這是狐假虛威吧。
歐陽笑笑目光中帶了輕視,隔著布簾的馬鈺山沒有說話。
歐陽笑笑也不能把人先得罪了,不鹹不淡的道,“我們是來拜見馬老先生的,麻煩通報一聲。”
就歐陽笑笑的道行,在中年男人眼中還嫩了點,直接拒絕,“馬老先生不見外客,請回吧。”
都到了門口了,張玉清和歐陽笑笑哪裡會不見到人就走。
張玉清嚷起來,“馬老先生都沒有發話呢,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們。”
中年男人的耐心已經被她們磨盡,冷著臉,“是要我拎你們走呢,還是你們自己出去。”
“今天不見到馬老,我們娘倆就不走了。你要趕動手,我立馬喊人。”
張玉清撒起潑來,橫豎今天她一定得見到人。
布簾內傳來一聲咳嗽,“有什麼事講吧。”聽聲音上了年紀。
張玉清心中一喜,瞅了歐陽笑笑一眼。
歐陽笑笑就站在布簾旁,看到張玉清的暗示,伸手就去掀布簾。
手上突然間一麻,男人毫不憐香惜玉,攥開了她的手。
整個人如同一堵牆擋在了歐陽笑笑面前,遮住了布簾。
“站著,規矩點。”
歐陽笑笑握著攥疼的手,不敢動了。
張玉清見沒有縫隙可鑽,眼珠子一轉,對著布簾期期艾艾地哭訴,“馬老先生,救命啊。”
“我在十多年前就曾聽我爹跟我提過您的大名。您是他的大恩人,您老對他有提攜之恩,他一輩子記得你的恩慧。這一次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會來打擾您老人家。我爹被上頭帶去問話了,這都快半個月了還沒有放出來,我們實在是求救無門,這才想到來找您。請求馬老伸手搭救一把。我們一家感激不盡,以後定當做牛做馬報答您老。”
張玉清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聲淚俱下。
連歐陽笑笑都要被她媽感動了,可布簾後的馬老先生卻是一聲不響的。
她們看不到人,也猜不到他的想法。
一顆頓時高高的懸在了那裡。
空氣也變的凝滯了起來。
在母女倆個覺得希望就快破滅,毫無盼頭時,馬老先生的聲音從布簾後傳了出來,“這事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叫她們回去,張玉清傻了,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總要給個回覆吧。
張玉清正要張口,歐陽笑笑急急扯住她媽的手,先一步道,“謝謝老先生,我們就不打擾老先生休息了。”
說完,拉著張玉清就往外走。
張玉清望著身後關上的門,伸手又要去敲,被歐陽笑笑攔住了。
張玉清,“怎麼就能這樣走了啊,馬老先生都沒說到底救不救你外公。”
歐陽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