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歐陽笑笑回來後,上樓先洗了澡,除晦氣。
歐陽楚楚一個人呆在琴房裡,歐陽家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彷彿都與她無關,一心做著自己的閨閣小姐。
等張玉清和歐陽笑笑下樓,歐陽楚楚的琴聲才停。
歐陽雲峰擺好了餐桌,一家子落座,除了歐陽雲峰臉上帶著輕淺的笑意,母女三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的。
歐陽楚楚靜靜地吃著菜,歐陽雲峰各挾了兩塊豆腐到張玉清和歐陽笑笑碗裡。
張玉清一見碗裡的豆腐,叭達一聲放下筷子。
歐陽雲峰把張玉清的惱色看在眼裡,“再生氣,飯總是要吃的,吃塊豆腐去去晦氣,不要浪費了我的手藝。”
剛剛歐陽雲峰沒親自去警局,張玉清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可現在看著這一桌子的菜,滿腹的怨言和委屈也消的七七八八了,老公肯定是有事走不開才沒去警局,張玉清心裡為歐陽雲峰找了理由。
“老公。”張玉清嬌軟的叫了一聲。
“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歐陽雲峰推了推眼鏡,發表了看法。
“不行,不出這口惡氣,這是沒完。”張玉清眼裡噴著怒火,歐陽笑笑吃著豆腐不出聲。
“笑笑和小魚畢竟這麼多年的好朋友,而且你事還是你先挑起的。”歐陽雲峰心裡就跟明鏡似的,這事到了這樣的地步,其實就是妻子自己作的。
無中生有,無攪蠻橫,這事也就他們張家做的出來。
“玉清,我們這種身份,有必要一直在這些小事上糾纏下去?我不是常對你們說,眼光要放長遠點,不要拘泥於眼前的小事上斤斤計較,今天你做的事,實在是有失身份。”
歐陽雲峰鏡片後的目光有些冷,歐陽雲峰家雖然經商,可歷代下來都算是名門世家,這樣的人家最重臉面。
而張家是地痞流氓出身,張玉清從來說話肆無忌憚,本身素質不高,要裝也裝不像,只這一點上張玉清在歐陽雲峰面前就硬氣不起來。
而且歐陽雲峰英俊瀟灑,有貌有才的,張玉清是愛死自己的老公,在歐陽雲峰面前張玉清一直嬌嬌軟軟,從來沒使過流氓性子。
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張玉清也就是在歐陽雲峰面前是小隻綿羊。
張玉清眼淚汪汪起來,“弄成這樣,我願意嗎?還不是方小魚那個小賤人巧言令色的。以前為了接近我們家笑笑百般討好的。等笑笑對她付出了真心,拿她當好姐妹了,她當即翻臉無情,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嘲笑我們笑笑,說笑笑不配做她的好姐妹。你是不知道,她丫頭說出來的話有多麼氣人了。”
“那死丫頭,現在可厲害了。老公,我們笑笑在學校可被欺負慘了,方小魚這死丫頭心機可重了,你都不知道我們笑笑在學校都被同學孤立了。”
張玉清說這話時,一直低頭不語的歐陽楚楚從飯碗中抬頭瞟了眼老媽,又看了眼雙胞胎姐姐,很快又低下了頭,靜靜的扒飯。
張玉清委屈地哽咽,“虧我們笑笑一直拿她當朋友看待呢。從來只記著她的好,拚命在我面前為她說說。她要是把我們笑笑當朋友,我能那麼對她。但凡她當我們笑笑是朋友,也不會一意要起訴,我也不至於這麼丟臉,還有周慶,說是副市長,連這點小事也搞不定。他這個副市長是吃乾飯的嗎?”
歐陽雲峰看向歐陽笑笑,“你媽說的是實情?你在學校被同學孤立了?”
張玉清說話有誇大嫌疑的成份,歐陽笑笑在歐陽雲峰眼中卻不是說謊的孩子。
歐陽笑笑支支吾吾,“爸,沒有媽說的那麼嚴重,小魚一直誤會我,才會對我冷淡了點,現在就怕這誤會解不開了。”歐陽笑笑臉上帶著失落,又低下頭,筷子攪著碗裡的米飯也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