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於一旦。沒想到平日看起來柔順的姑娘家發起飆來是這般潑辣。
“紅葉,這位是淳于嗣衣,是我的朋友,這幾天就住在我這兒。”她得先安撫紅葉。
“朋友?”旭日大哥怎麼會有這種朋友?紅葉毫不掩飾懷疑的表情。
“我想你一定對他有所誤會。”就她所知,嗣衣應該不是會輕薄姑娘的人,偏偏紅葉一副曾遭非禮的不平常。嗯,這麼說來,她也覺得重逢後的嗣衣暴躁許多,也許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他性格丕變也說不定。
單憑三年前的印象會不會太冒險了?努力說服紅葉的同時,旭日眼神驚疑不定的瞟向嗣衣。
嗣衣懶得解釋來龍去脈,也有點惱怒旭日懷疑他言行不軌,索性不開口。
紅葉可不認為之前的事是誤會,但既然他是旭日大哥的朋友,她也就大人大量不和他計較了。
“算了,別管他。旭日大哥,這是今晚的飯菜,我照你的吩咐多做了些。”早知道是做給那個登徒子吃的,她就該動點手腳。“還有,這是一個老婆婆託我轉交的信。”那個老婆婆說要給屋裡的公子,總不可能是給初來乍到的那個登徒子吧。
紅葉遞了信出去,才發現手指上沾了油汙。
“老婆婆?”
紅葉描述了下老婆婆的外貌特徵:“穿得一身黑衣,袖口繡著很別緻的花紋,手裡拄著一根蛇頭柺杖。”奇怪,怎麼擦不掉?
旭日快速瀏覽了信箋,然後將信捏在手中,朝嗣衣揚了揚。
信上寥寥數語,嗣衣一眼掃盡,再看了拼命用手絹揩拭手指的紅葉一眼,從懷裡掏出兩顆藥丸。“回去後用清水浸泡一個時辰。”
“你說什……嗚!”她見嗣衣手一抬,不知什麼東西便朝這兒飛來,慢了半拍才知道自己已經把它吞下去了。“你給我吃了什麼?”連忙用乾淨的另一隻手想挖吐。
“紅葉,看看你的手。”整隻手掌幾乎全黑了。再看看自己的手掌,旭日的聲音難得凝重。
愣看自己手上的汙漬顏色由淡轉濃,紅葉慌張了。“這是怎麼回事?”再沒心思去想剛剛吞進了什麼鬼。
“只是朋友開的玩笑。照嗣衣的話做,你就會沒事的。”恢復了愉快的聲音安撫紅葉,旭日翻出火摺子點臘燭。“這個朋友喜歡惡作劇,這幾天你就別過來了,免得再遭到捉弄。”
紅葉知道旭日認識一些奇怪的人,可以接受這個解釋。“我知道了。”然後轉向嗣衣。“喂!真的只要浸泡一個時辰就可以了?”
“你愛浸上個一天一夜,也沒人攔你。”
旭日專心的燒著東西,沒注意到嗣衣難得語出奚落,更別談為此笑上幾聲了。
信上沒有抬頭,也沒有署名,無法從“這是警告”四字得知什麼訊息。那人也真遜,要威脅人家也不寫明白點,讓她這個被威脅的人大感莫名其妙。不過那人知道紅葉和她之間的關係,也知道紅葉每天在這個時候會送餐過來,這是否表示她的一切都掌握在對方手裡了?
旭日習慣性的要拄額深思,從旁突生一股力道揮開她的手,讓她差點兒硬生生跌倒在椅上。
“別用那隻手碰你的臉。”
“唉呀,差點兒忘了。”
他懶得糾正她是“根本”忘了的語病,將一團黝黑的粗粒物和水後塗在她的手上。“內外兼施,一灶香時間就可以將毒逼出。”
“這麼快?”
“你肯等下去?”
旭日笑了笑。“知我者,嗣衣也。”以前她就覺得他們之間默契絕佳,如今看來,並非全是她憑空揣測。
看來得等這個風波過去,她才有機會進行她對嗣衣的下一步計劃了。
“旭日……奇怪,人到哪兒去了?”司徒毅大刺刺在旭日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