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軒已經從老人的口中,知道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眼眸之中有了怒意,也有一些無奈,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想當初,侯府鼎盛的時候,無數人來拜訪,如今一朝頹敗,竟是牆倒眾人推。
遠處來的人,除了周海龍之外,還有四五十名甲士。
而為首的兩個身影,都是錦衣華服,高高在上,騎在龍獸的身上,騰躍而來,氣勢洶洶,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囂張霸道的作風,街道上的路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都退避開去,躲得老遠老遠……
轟隆隆!
龍獸巨蹄轟鳴,最終停在了聽濤侯府門前。
“哈哈,我聽說,有人不知死活,居然要替已經半死的聽濤侯林軒撐腰,哈哈哈,我倒是要來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一個一身紫色華服長袍的年輕人,從龍獸身上輕飄飄地跳下來。
另一位中年華服人頗有威嚴,大馬金刀地端坐在十幾米高的龍首上,俯視下來,彷彿是高高在上的神王在審視著下方的平凡生靈一樣。
數十名甲士從兩側呈扇形陣掩過去。
他們分成兩隊,步法整齊劃一,數十人猶如一人一樣,隊形展開來,正好將整個聽濤侯府的大門及兩側都嚴嚴實實地給圍住了,這種陣型和步法,顯然這些甲士,是貨真價實極為精銳的軍人。
“就是他……”
周海龍得意至極,抬手直指臺階上的葉青羽。
“就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破壞了爵爺您的好事,我據理力爭,他卻根本不將爵爺您放在眼裡,還說讓我去找人……爵爺,今日爵爺您不可放過這個狂妄的東西。”
他在煽風點火。
“呵呵,我當是什麼大人物,卻是一個弄不清楚狀況的莽漢而已。”那身穿紫色華服的俊秀年輕人冷笑,一步步地逼近大門,手中的鞭子遙遙一指,道:“你是什麼狗東西,也敢管我們的事情,報上名來。”
顯然,他並不認識葉青羽。
他身後龍獸上的那位威嚴中年人,還有周圍的軍士們,都不認識葉青羽,畢竟葉青羽真正上任,今天才算是第一天而已,而且還沒有身穿官服,只是一身簡裝。
臺階上,林軒連忙就要介紹葉青羽的身份。
葉青羽擺擺手,道:“侯爺,今天的事情,交給我吧。”
林軒一聽,只好往後退開幾步。
他心中,稍微有一些期待,如此表態的話,那這位新任軍正大人,似乎是真的要插手這場風波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畢竟官職在身,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一種力場,林軒不相信這些道理,新任軍正大人會不知道。
“你是誰?”
葉青羽走下臺階,距離那紫衣華服年輕人十步,停下來,直接開問。
“啊?”那俊秀年輕人一怔,旋即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居然都不知道我?果然是一個不知死活的蠢貨,你根本連你在做什麼都不知道,送死送到你這種程度,哈哈,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簡直都不忍心殺你了。”
他笑的眼淚都都快出來了,然後猛然抬起頭來,臉上的笑意,都盡數化作了凌厲的殺意,一字一句地道:“狗東西,你記好了,少爺我乃是血骨侯之子賈榛,你得罪了我,得罪了我們血骨侯府,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哦,血骨侯府啊。”葉青羽點點頭。
對於這位血骨侯,他聽令狐不修說過。
傳聞這個血骨侯,乃是軍中的一位新晉軍侯,血骨族的強者,也是依靠著投靠鎮遠王才得意晉升的人物之一,不只是最近一段時在王城之中跳的很歡實,他一直都是鎮遠王的馬前卒,也是仗著鎮遠王的勢,暗中欺男霸女、倒賣暗民奴隸、謊報軍功等等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