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那位弟子已被打得暈頭轉向,哪聽得懂?反正呼喝了幾聲,如此而已。”
姚文仲又陷入沉思中。
“姚爺。”靈狐說:“靈鳳丫頭說的是實情,她一直不許本會的人接近她,直至昨天一早,她才知道會主秘密趕到的事。我們早已知道,她的靈犀劍曾經一度懸在你腰間,猜想你與她之間,曾經發生某些事……”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恩怨怨,不勞旁人過問。”姚文仲兇狠地說,隨即發出一聲短嘯。
片刻,雨露觀音與虎鯊飛掠而至。
“湯姑娘,把那天擒你問口供那個人所說的話,仔細再說一遍。”姚文仲鄭重地說。
“是的,爺。”’雨露觀音惑然,隨即將那天他與擊衣劍交手,自己與虎鯊奉命退走,在茅屋旁被一位神秘人物擒住,對方所問的每一句話—一說了。
姚文仲又陷人沉思中,南門靈鳳剛才所說的話,重新在他的感覺中迴響。
他突然跳起來,虎目中神采奕奕。
“你們可以走了。”他向大力鬼王與靈狐揮手:“下次碰頭,留下手腳,滾!”
約鬥場四周,看熱鬧的人真有四百以上。
一名大漢站在場中心,面前插了一根樹枝削成的三尺木棒,四周用短枝排列成日晷圖案。午正那根刻度前端,加豎了一根短枝。是陰陽生,管報時的人。
片刻,就是午正了。
銀衣劍客緩步而出,他那一身銀衣在炎陽下光芒四射,英俊的面龐上,湧現自負。勇敢、傲視天蒼的神情,豪氣飛揚不可一世,真像一個技絕武林的年輕霸主。
本來嘈雜的人聲,隨日影的移動而逐漸微弱,直至陰陽生的右手逐漸舉起,人聲完全靜止了。
好靜,所有的日光,全落在陰陽生高舉的手上。
過時不候。只要陰陽生的手向下一落,高呼午正時刻到,音落而姚文仲還不曾出現,銀衣劍客就可不戰而勝了,日後不論任何理由,姚文仲皆不可向他公開挑戰,今天在場的天下群雄,就是證人。
陰陽生的手高舉至頂點,眾人心中一緊。
“午正時辰到……”陰陽生的手往下落,聲如雷震。
“哈哈哈哈……”銀衣劍客的狂笑同時響起。
人聲突然迸發,驚噫、喝采、呼叫……
寶藍色的身影,已出現在陰陽生的身側。而銀衣劍客的狂笑聲,也嘎然而止。
陰陽生一腳掃倒日晷,轉身大踏步離場。
“閣下的傷好了嗎?”銀衣劍客傲然笑問。
“還好。”姚文仲也笑笑:“不劇烈運勁,在下還支援得住。”
“你還敢來?牽動傷口,可不是好玩的,閣下。”
“不要緊,你知道在下非來不可的。”
“我可憐你,你真不該來。”
“呵呵!可憐我?你真以為你刺了我三劍?”
“哈哈!在下的劍……”
“不要笑,你才要人可憐,閣下。”
“甚麼?”
“你連加了些少靛青的丹砂汁與血液都分不清,你實在需要人可憐你。”姚文仲搖搖頭:“我能奪你的銀劍加以折斷,可知我任何時候都可以赤手擊中你的要害,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還妄想和我爭天下第一高手名位,你也未免太狂太愚蠢了,你才真的不該來。”
銀衣劍客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攻心為上,銀衣劍客的信心與勇氣開始沉落。
“你的鬼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銀衣劍客怒叫著拔出晶虹耀目的青霜寶劍:“你只是用這些話來遮羞罷了,你根本不配與我爭天下第一高手的名位,你……”
“就算你今天能擊敗我